“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亲军头目哭笑不得,任谁遇到同类的事,也要暴走。
“小贼是公爷,坐镇的如意赌坊不亚于龙潭虎穴,想摘走小贼的狗头不是轻松的事情,不过,你放心,计划已经开始,定取狗头!”
“第一步,不停地骚扰门禁,将如意赌坊的注意力吸引;再遣人混进去,渐次潜入核心重地,确定小贼的隐居地;最后,一击必杀!”
少女悠悠愤恨,亲军头目故作轻松:
“放心,今夜必取狗头,掏空、晒干给你做夜壶!”
每隔一柱香,有一位少女扮作各色人等溜走,只剩下亲军头目。
身体收缩,又涂涂描描,漂亮的小姐姐消失。
少女悠悠的面前多了一个机伶的小厮,左手挎着篮子,里面整齐码放卤鸡翅、五香茴豆等杂食,如意赌坊不禁小贩,身份不敏感。
“五香茴豆、卤鸡翅...”字正腔圆,小厮走了。
夜渐深,撑了一天两夜的闲客陆续离去,子夜清场是规矩。
一缕风拂过,一条淡淡的身影贴地游走,今夜不会太平。
牧氏没落,却是有心人的心头刺。
牧羊是唯一的男丁,是牧氏崛起的唯一希望,即使牧氏不想奋起,有用么?是宿命!自牧羊来到人世,就被贴上了标签,不能回避!
如意赌坊营业三年,早被有心人摸得底儿掉,没有秘密。
占地约百亩,如意赌坊外圈是“正常”产业,事涉黄、赌、毒,由“合作”伙伴经营、打理,有镇场子的军汉游走,防御松懈。
内院占地十亩,约百十座独立的庭院,是无院墙、相互通视的庭院,是赌坊的核心,每一座庭院是一座军营,有数目不详的奴军把守。
庭院内外,有稀疏的灌木点缀,不影响强弓、劲弩的射击。
北狄几被大帅灭族,对牧虎的唯一子嗣自然上心,对如意赌坊下过功夫,少女悠悠受了奇耻大辱,相关的情报很快汇集、印证。
百十座庭院,都可能是牧羊的藏身之处,无规律可循。
除了制式的庭院,唯一令人不解的是,每一座庭院有一座雕像,是小公爷牧羊的雕像,增一周岁换一次,根据牧羊的身胚原样打造。
小厮静伏,抬头打量雕像,再闭上眼睛感悟不同,一无所获。
身着红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尊石像竟是神采飞扬。
外表看,百十座庭院,有百十个牧羊,竟无一丝异样。
真假莫辨!
小厮,亲军头目小厮趁着子夜来临之前,将百十座庭院全部探查。
凭直觉,亲军头目认准了一座庭院,小贼牧羊必居住其中。
子夜后,纷扰的外圈渐静,内院的警戒更加专着,不宜再探。
草丛里,有一尊石像,是带了基座的石像,是小贼的原身石像。
子夜过了,天地静了,亲军头目仿佛听到天地的呼吸声。
静静地盯住庭院,三层楼的独楼,底五、中三、顶二计十间,牧羊必藏身其中一间,是直觉,冥冥中的感应,要不然,不配做头目。
耐心极好,每一间都有强弓、劲弩,机会只有一次,只有一击!
眼睛不管用,闭上,亲军头目耳听八方,重点是每一间的呼吸。
蛛丝马迹,是每一个奴军的细微差别,足以暴露小贼的行踪。
下雨打孩子、屙尿洗萝卜,闲着也是闲着,亲军头目睁眼,开始研究雕像,里面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能白来一趟,顺手捞一把!
伸出右手捏住红袄的下摆,嗯,真真实实,是绸缎布料。
衬裤,也是绸料,更加柔和、贴身,走起路来,宽大的裤腿飘逸。
皮肤?
是皮肤,冷冰冰的石肤,一点温度也没有。
往上摸?
脸红了,那是登徒子的行为,太下作了!
哪怕是石像?亲军头目也觉得下作,很无耻。
不对!
右手触到一物,冰冷的寒气,直激得亲军头目一激凌!
撩开裤腿,亲军头目顿时无语,石像的腿上绑了一柄尖刀。
准确说,是剔骨刀,北地屠子吃饭的家什。
南国的屠子杀猪、屠羊,用一柄刀背开了血槽放血的尖刀,以刺为主,辅以大板刀砍骨、解肉,还有花式繁多的各种专用刀具;
北地缺铁,更少精铁,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