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成为林氏的心腹,并委以重任;
要么,出不了中军账,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鸟十一,仍是骁骑营暗队鸟组一员,是他的本份,不能报真名。
墙上挂了一只箭壶,约百枝铁箭,中军顺手抽了一枝递给鸟十一:
“鸟大人,钟山古院黄瞽妖言惑众,意欲作乱,你去处置!”
福至心灵,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的鸟十一恭敬接箭,腰板一挺:
“大人放心,我保证,古院的管事入监,钱入库!”
顿时刮目相看,中军不由多看了鸟十一几眼。
古院的规模不小,一干狗腿、杂役动辄万数计,杀之不祥,捉来关哪里?若只逮关键人物,捉、杀、放由心,不会惹麻烦。
执箭出账,鸟十一心中一凛,不知何时,外间停了一百辆大车,四驷良驹拖的大车,车上架了一台转盘重弩,五排十孔,齐射五十箭!
可齐射、分射、点射,箭是丈长铁箭,可射透射程内的牯牛。
一射手、一副手,还有三壮汉填箭,是康都禁军的大杀器之一。
禁军的标配,骁骑营拥有千架重型机弩,五营五千数。
看样子,林氏恨透了装神弄鬼的半仙之流,意欲一鼓而灭!
“嘚嘚嘚...”骏马拖着沉重的机弩,缓缓驶出大营。
速度渐快,路面清清静静,一通哨箭嘶叫,平民吓得避了。
古院在望,一队队甲士执刀肃立,前方血泊里倒了不少的尸体。
五营禁军齐动,以迅雷不及掩耳势,将康都的半仙道场全数围了,而且,不止康都,只要是听从大帅号令的城池,半仙不容招摇于世。
人声鼎沸,军士围而不攻,里面的人不敢再硬闯。
近了,鸟十一冷冷盯住前方。
贵公子,一伙康都的纨绔,一人正跳脚大骂:
“死丘八,不想活了?不睁开狗眼看一看,我是谁?”
鸟十一笑了,当然认识,自号康都第一公子的秦大少,相府嫡子。
“弓呢?箭来!”鸟十一伸手。
左右奉上强弓,又捧着一壶箭候着,想看一看指挥大人的魄力。
任何人执了中军的铁箭,就是某行动的指挥,最高军事长官。
秦相执掌朝政地二十余年,各部衙的异已分子早被清除,郡、县的主官无一不是他的门生,甚至,十九行省的大员也不得不低头。
拉满弓,眯左眼,鸟十一瞄准锁定了秦大少。
心里很虚,双腿不停地颤!
但是,五十多岁的秦大少笃定了,丘八不敢玩真的!
“射啊,不射的是孬种,林肇渚是松花蛋!”
鸟十一笑了,不作死不会死,讲真的,小爷真不敢杀了秦大少。
但是,谁敢出言辱及大帅?他该死,秦相也要死!
指松箭出,准确射进眉心,秦大少哼也没哼,栽倒地上,真死了。
一不做二不休,鸟十一杀一是杀,再添几个冤死鬼不憷!
“灭了!”
言出法随,一阵箭雨,将百十康都的顶阶大少团灭!
噤若寒蝉,再无人敢挑衅小丘八的胆气。
“真灭了?”听了适时传报的中军,眼皮直跳,一阵头疼。
事情未完,鸟十一望向钟楼,南国一品带刀大学士端坐阁楼。
“黄半仙,你妖言惑众,诅咒大帅早殇,还不束手就擒?”
黄瞽猛翻白眼,全是眼白,直瞅得鸟十一心惧,大怒道:
“弄死他!”
“嘎嘎嘎...”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百辆大车上的军士忙碌。
三息,一百具黑黝黝的重型机弩齐齐对准阁楼,黄瞽哂笑。
“嗖!”一枝铁箭射来,直扑黄瞽胸膛。
伟力甚矩,黄瞽屁股下的玉石垫子碎了,身后的柱子断了。
又一枝箭射来,黄瞽不再从容。
“要活的,有大用!”悦耳的女声响起,鸟十一知道是谁。
车上,静卧了一只风螺,及时传达中军大人的命令。
鸟十一佩服,黄瞽老货的功夫不错,一百箭了,只伤了皮毛。
“齐射!”鸟十一举起右手,眼瞟老货,一直未挥下。
鸟十一是骁骑营的兵卒,跟小头目有默契,一轮齐射?黄瞽归西!
“我投降!”黄瞽再绷不住,真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