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会惧了牧羊!
“羊哥儿,十一匹马是宝贝,我像祖宗一样地伺候着,没掉膘!”
牧羊一听,像是没问题,赶紧松了手,一个劲地赔不是。
“马呢?”
心里还是虚,小狗倌估计出事了,马出去两天了,一直没回来。
“问你舅舅去!上柱国林肇渚大人,不是你的亲娘舅?”
牧羊的脸色一变,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老舅早惦记上了。
慕容悠悠的亲卫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骑上战马兜了十几个圈圈,硬是将一干滞牧场的林氏子拘来,一个也没落下。
看到一个个歉疚的眼神,牧羊彻底失望。
林肇渚走了,骑着自己的宝马走的,甭想要回来了!
咬着牙,牧羊怒气翻涌,盯住小狗倌,恶狠狠喝斥道:
“小狗倌,你监守自盗,将小爷的宝马送人,不要再去赌坊了!”
小狗倌不忿,抗声道:
“是你的亲娘舅矣,你送与不送,有分别么?”
牧羊气极大笑,大吼道:
“甭说亲娘舅,便是外公亲至,小爷也不给!”
见了争执,游走的骑手围过来,不但议论纷纷,还指指点点。
牧氏有自己的规矩,是小狗倌错了,是借亲戚的名头,打擦边球。
太可气了,实在看不下去!
一胖妞义愤填膺,举起双手引起牧羊的注意,实名检举道:
“我叫牧菲,我要检举小狗倌,他收了十两金珠才放的马。”
小狗倌呆住,牧菲是他的亲妹子,胳膊肘往外拐?
牧氏遭遇大变后,哪怕是亲父叛族,也要举报!
牧羊失了宝马,心神已乱,慕容悠悠叹气,堆笑对牧菲道:
“即刻将吃里扒外的小狗倌革了,牧菲是吧?下午去赌坊值守!”
牧菲乐癫癫连连道谢,驰马经过小狗倌时停了,小声道:
“狗哥,你忒不是玩意,挣了大钱也不分润妹子一些,活该!”
慕容悠悠失神,是被牧菲算计了,胖妞很精明。
小狗倌失了信用,再无法立足如意赌坊,胖妞是借机“占”坑!
胖妞走了,小狗倌无颜面对,讪讪离去。
余气未消,牧羊瞟着林氏子,心头火又腾起来,语气不善道:
“诸位,林大帅骑着宝马,威风凛凛挥师南下,我不留诸位了!”
逐客令?
一干林氏子面面相觑,凭林氏的招牌,何尝被人驱逐过?
像是领队,一位五十余岁的林氏子气恼,不由喝斥道:
“羊哥儿,你没喝高吧?瞧清楚,哪一位不是你的舅舅?”
牧羊暴走,小爷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的舅舅,眼下是一堆!
慕容悠悠叹气,十少女掩嘴笑不停,谁遇上无良的舅舅,会无奈!
被慕容悠悠拽了几下,牧羊压住火气,情绪稍稳定。
一不做二不休,牧羊的老舅索性掀牌,免得小屁孩再纠缠:
“大帅安排了,随行的一千舅舅全部留下,要组建一镇新军!”
如五雷轰顶,牧羊彻底醒悟,苦日子才开头,磨难永无止时。
康都的禁军、提督辖下的军镇、郡城的厢军,其根基是诸郡的籍地、籍兵,真正应召从军的籍兵,是十征一,严格选拔、择优录用。
林氏欲组建十万私军,与之相匹配的,是百万人口、及土地。
牧氏余孽拥百万人口,及耕地、牧场,供养十万精兵不困难。
慕容悠悠一枝拥百万民、十万精骑,而迁徙、定居的事,就够牧氏头疼,作为“一家人”、盟友,牧氏出钱出力,是应该的。
可林氏,派了一千名舅舅,想征召百万民,组建十万精兵?
钱从哪里来?
牧羊望着舅舅们,先是欲哭无泪,继而气满胸膛,一赌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