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贴私囊为国主打理北疆。
华章掩面疾走,脸上臊得慌。
内监派人将诏令分发,雍城、诸县大街小巷都要贴上。
牧羊回了,将诏书、印信丢进一个箱子锁了,再不理会。
慕容氏打理北岸,虽是欣欣向荣,需要时间、精力消化成果;
牧氏的产业延伸到漠北、南疆,人力、物力捉襟见肘,需要喘息时间,而且,牧虎蒙难的时候,除了被迫害的本支,有谁伸过援手?
真没有人感兴趣?
有,当然有,不是外人,牧羊的舅舅们早谋划好了。
林召青、林召怨意外飞升,被“圈禁”的支系老货蠢蠢欲动,各找借口“逃”出林岛,寻到自己的支系落脚,又相互勾结、整合。
一番番博弈、一番番妥协,十九行省的军镇,被林氏的支系瓜分。
林肇渚,牧羊的舅舅,只剩下康都的老宅林岛、及五营禁军。
便是辽东卫的巴三、肃宁卫鸟十一,皆语焉不详、态度暧昧。
林肇渚迫切需要一支铁军,能策应康都老宅的忠实战力。
一郡九县,又是号称塞北江南的河套走廊,林氏得之,如虎添翼。
国主与林氏如水火,又与牧氏余孽不共戴天,会让你捡便宜?
消耗牧氏余孽财力,继而拖垮联盟才是国主的目的。
除了慕容氏提供的十万匹战马,剩下的,全是牧氏支撑。
军甲、器械、军需,是牧氏以高五倍的价钱,从私商手里购得。
天水行省提督、三军镇的总兵,及兵器作坊的主事人,统统都是林氏支系,甭说提供军资,哪怕再高的价钱,也不卖给林肇渚!
千数舅舅的脸磨“透”了,康都老宅又来了千余数的大小姨,连家都搬来了,她们与素夫人见过面,又是儿时的玩伴,又打亲情牌。
素夫人为难,就搬到河对面与慕容姑娘同住,暂时躲了。
慕容悠悠见势不妙,也回了娘家,扔下牧羊自己溜了。
如意赌坊的门禁换了,甬道也改了,一干舅舅、姨妈进不了内院。
走神间,牧壹仿佛历了一个轮回,又盯住南霸天,眼里有不解。
国事、黎民事,自有戴帽子的官去劳心,何需社会大哥掺和?
似被“关注”,南霸天直起腰杆,双手捧簿齐眉,哑声道:
“小公爷,您才是雍城的天,黎民万姓不能没有您?”
牧壹错愕,痞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想借地超生?
小混蛋活得有滋味,几万丈的高空坠下也捡了一条命,会夭折?
似觉不妥,扮店商的混混头拽了拽南霸天,甭演过头了。
“小公爷保家卫国,心系黎民,请拯救助万民于水火!”
如意赌坊静寂,十军汉又闭上眼睛睡了。
又僵持,然而,骑上了虎背,再想下来?可要考虑后果。
一声叹息传来,是女声:
“乡亲们,你们受苦了!”
牧壹一激凌,立即消失,军汉们着忙跟走,朱门轰然关闭。
牧村方向,一队裸马载着男男女女急驰而来。
一仕女足踩马肩,飘然而来,如靓丽的风景线。
身后千数女子,有彪悍女汉子,有娇柔的秀士。
再后,是一干神色尴尬的男子。
一千舅舅磨透了脸皮,得了十万匹战马,一应全套的装备。
没脸提什么额外的要求?
错了,不是没提,更不是害臊,而是求了几回,没用。
男的没用,林肇渚再派了千余妇人,拖家带口来了牧村。
叹息的仕女,大名林一画,闺名画夫人,牧羊的小姨!
与她同行的八位仕女,曾是伴读,伴素夫人渡过了童年时光。
九位仕女貎似淑女,行事与素夫人相近,不仅谋略过人,更兼手段高强,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其行事非常泼辣、无忌,谁见谁怕!
而林氏的“舅舅”没了脸,“姨母”再来,效果不好说。
素夫人被逼走,慕容悠悠回了娘家,牧羊不敢出门。
下了马,画夫人接了南霸天的纸簿,八仕女闲站。
如画的俏佳人,眼底隐了倦色,有焦虑,更有无奈。
林氏透支了亲情,素夫人需要考虑牧氏老小的感受。
万民书!
画夫人通古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