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么么,我听说乌江险峻,真不会有什么危险?”
慕容乌墨不敢大意,夜灵是怪物,且是手段高强的怪物,像是本领恢复了五成的大豪,能飞天遁地、无物可挡,想揍谁就揍谁。
“回仙子的话,姗座征招了乌江流域的船手,非常熟悉水情。”
回答圆滑,没有留下漏洞,慕容乌墨不会大包大揽。
“爬高山那,嗨着!嗨着!”纤夫的号子响起。
“过险滩那,嗨着!嗨着!”战舰一尺尺爬浪。
纤夫,是姗座招募的长工,固定工,随船拿薪,报酬优渥。
船运,仍是大宗货物运输的主要方式,而西南、华南还是沈氏从未涉足的区域,陶朱氏成了汉奸、敌族,覆灭是注定的结局。
实现无缝衔接?是沈氏优先项!
时间慢慢过,十天、半月...
“大统领,到了!”慕容乌墨语气兴奋,惊扰了昏昏欲睡的夜灵。
“呜呜呜...”舷窗推开,一股冰冷的江风灌进来。
“啊嚏!啊嚏!...本仙子会受风寒?”夜灵喃喃自语。
夜灵是天空生灵,一直窝舰上?肯定不习惯。
“呀,下雪了!”夜灵精神陡振,撺跃间,到了山顶。
夜幕下,六镇辎重标忙得脚不沾地,迅速修筑山间简道。
筑城,是黔省的省府,第一大城,卫城麾下第二镇的驻地。
“黔王,小混蛋上了船,就失了音讯,我心虚!”妇人皱眉。
黔王,原名牧显,后改冼春,进了黔地后自称黔王。
妇人是牧显的原配,人老珠黄的婆子,不受黔王待见。
“有什么好担心的?谁会瞧上穷兮兮的夜郎?”牧显敷衍道。
古黔称夜郎,山多、水多、土地贫瘠,经济欠发达。
“万一来了呢?”妇人心更虚,不依不饶。
牧显不会得罪妇人,第二镇的将佐多为大小舅子,需要维持和谐。
“娄关为黔境第一关,地势显要,一将守关万夫莫开!”
妇人稍缓,看过娄关,知道险要,且是大哥带了重甲标驻守。
不仅重甲标,还有重骑兵、轻骑兵协助,是第一道防线。
“义城易守难攻,有二哥带三十万民军驻扎,够小混蛋喝一壶!”
眼里闪过愧色,妇人不喜二哥,自然成了“喂”敌的炮灰。
“还有九弟守住乌江渡口,那里是小混蛋的葬身之地!”
第二镇剩余的兵马,全都押在乌江渡口。
一条简道由渝都通向筑城,千余里路狭窄、起伏、蜿蜒,不利大军行走、展开,需要一点点地往下挪,往上推,想快?快不起来。
进了黔省,先过娄关,再过义城,才到渡口。
记住,三道险阻都掐住了简道的咽喉,插翅难飞,别无选择。
筑城,黔王冼春带了一万亲兵坐镇筑城,静候佳音。
一条蜿蜒十里的盘山道,将六镇大军“带”出临时渡口,缓直的简道迅速延伸,夜灵咂舌,才两个时辰哩,估计天亮将赶到筑城。
猜对了!夜灵真不愧是军旅行家,猜得一点没错。
才走了二十里,简道对接简道,通往筑城的简道铺了薄雪。
一个毛人也无!夜灵忍不住吐槽。
呃,黔省本就地广人稀,有谁闲得半夜三晚出来喝冷风?
“大王不好了,有不明骑兵游走近郊!”中军,亲将首领失态了。
“不可能!”正搂着美人快活的牧春光腚蹿起。
匆匆穿戴整齐,牧春又陆续接到快报,确有大军来袭。
眼里有茫然,牧春心里充满绝望。
卫城被活活打死,消息早传遍了,牧春不敢大意,睁大眼睛盯着。
“大王快走,我们被包围了!”亲将哆嗦,不停地催促。
走?往哪里走?牧春反而镇定下来。
有备而来!且早算计好了。
牧羊麾下六镇拥有大量的轻骑兵,现踪即大军。
牧春是牧氏战将、老军旅,熟悉牧氏的作派。
“轰隆隆...”隐隐传来车轱辘声,地面轻颤。
“上马!迎战!”横竖是死,不如拚得鱼死网破。
切!
不是重装甲车,没有重弩,而是,一万重装骑兵。
白马最耀眼,夜灵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