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将西南比喻成一枚大果子,黔、滇、桂是枯皮,巴蜀才是果肉。
而且,闽、粤物产丰富,地理位置重要,更具战略价值。
有识之士,有能力的枭雄,都不会把目光投向黔、滇、桂,更不会将宝贵的战争资源投向性价比极低的黔、滇、桂,故而牧房不慌。
牧羊占了巴蜀,又登上战舰,唯一的去向?
还用猜?肯定是走海路攻打羊城!
江南五镇打韶关俯瞰粤省腹地,牧羊率牧氏六镇走海路占羊城,顿令林召峰首尾不能兼顾,必然弃了色关回军自救,别无它选。
届时,牧房派一标偏师占了色关,足抵千军万马,闭门自王。
然而,令牧房始料未及的是,牧羊不是精于算计的老牌人物。
而是,十足十的混蛋,不走寻常路的混蛋。
牧羊不惜大费周章走水路,更是出奇不意突袭筑城,轻易歼灭黔王全部;又是走水路,把滇王堵歼滇池,轻松踏灭滇省反抗势力。
至此,牧房设身处地认为,牧羊将乘船入长江,再渡海去羊城。
混蛋就是混蛋,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牧羊全歼滇省有生力量后,又入黔省,进了黔南,进了大瑶山。
过了大瑶山,桂省再无险要阻挡牧氏六镇雄师!
其实,牧房想多了,牧羊也知军略,不会鬼鬼祟祟走偏锋小路。
卫城是孤狼,麾下四镇的情报收集更是不堪,几是耳聋目盲。
而牧羊得宜于大内据点的情报,黔、滇、桂的军事调动瞒不住人。
假如,牧房事先派一旅偏师占了大瑶山?
牧羊肯定不会蹿回黔地,也不会剑走偏锋去大瑶山碰运气。
大瑶山易守难攻,想通过?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由于牧房的判断出现失误,牧羊率牧氏六镇进了桂省,一切,将无法挽回,同是牧氏的铁血之师,牧房不会自认能抵挡六镇围殴。
心神一动,牧房淡淡道:
“听说雍城出了战将,还有名将?”
众皆沉默,王世子房佑低声禀报:
“报留在榕城的暗子传来消息,除了诸镇总兵是战将,还有十教席是货真价实的名将,大伯就是被十教席活活虐死,惨不可言!”
剑阁之战,是以战报的形式传到宁府,后来?再没有后来。
倾刻间,牧房苍老几十岁,若是牧羊的麾下有了名将,牧房再踞守宁府负隅顽抗?是毫无悬念会失败,任何牺牲将变得毫无价值。
“我听说牧羊以老祖之命,颁下了谕令?”
王世子房佑沉默片刻,转身翻找一番,找到了抄件。
杀害大帅牧虎的元凶:牧卫、牧房...
牧房排第二?牧虎、牧房私谊甚笃,牧虎不会防备。
而递上毒酒之人,正是牧房!
知情不报之人:牧庸、牧破、牧娣...
作为主谋、元凶,牧房不会忘记尘封旧事,又闭上眼睛。
“牧定,当年参与了谋害大帅之逆?”
牧定,第四镇重甲标统领,昔年任第六营管带。
“不曾!”牧定的眼神沉稳,不悲不喜。
“可曾知情不报?”牧房的眼睛仍未睁开,又继续发问。
“不曾,我若知道必然阻止!”牧定不卑不亢,未将生死放心里。
“好!”牧房蓦然睁眼,起身而立,徐徐道:
“大错已铸成,悔也无用,牧羊老祖颁下法喻,我愿服罪!”
面面相觑,身在第四镇的正凶十九人、知情不报二百零九人!
王世子房佑色变,苦苦哀劝道:
“父王,一死而已,更何况,小混蛋是否遵守承诺?”
“不可!”牧定阻之不及,牧房摘下房佑的人头。
房佑是新生代,事发时还未出世,不是必死之人。
提着死不瞑目的人头,牧房语气森森:
“诸君,多少年了,心愧过了,享乐过了,该还账了!”
见都沉默,牧房语声更冷:
“若我动手,不但你白死,三族亲眷还是死!”
“唉!”一声短叹,中军大人切向脖子,立时毙命。
纷纷效仿,不死会更难堪,子嗣、亲眷命将不保。
很快,名册上的人,只剩下牧房,徐徐道:
“牧定,由你暂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