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新蕊回来了,看到范荷花这副模样,皱起了眉头,“荷花,怎么回事?”
范荷花说道:“我爸把罐头厂的设备给了我哥,让我哥弄到县罐头厂了。厂里工人失业了,就去了市里告发。他们把我爸和我哥都抓了。”
赵新蕊一听,蹲下来对范荷花说:“荷花,这事你管不了,也别管。你爸和你哥做的不对,该受到惩罚,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去看他们,也算尽了孝心。你就安心上你的班,不管怎么说,你还有一份工资,能养活自己。”
范荷花心里一酸,“新蕊,可我不能不管我哥啊。我哥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他要是去劳改了,嫂子肯定要跟他分手!要是再关个十年八年,我们家就绝后了!”
赵新蕊心里“咯噔”一下,“你和你姐都是你们范家人,怎么能算绝后呢?”
范荷花冷笑:“女孩子怎么能算人?女儿跟儿子能一样么?”
赵新蕊怒极反笑,反问道:“你觉得女人不算人?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你对,还是伟人对?”
范荷花无言以对,捂着脸不说话。
赵新蕊把她拉起来:“你要是好好在这里干,我们欢迎。但你要是动不动要志辉帮你爸和你哥的事儿跑腿,那我建议你回家休息一阵子再说。”
这是无声的示威,也是一种警告。范荷花才收敛了神色,说道:“新蕊,我好好上班,一定好好上班。”
这个工作是她救命的稻草,工资高不说,还能认识城里的世界,失去这份工作,她只能回到农村了。
她无奈地点头:“好。我留下来工作,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