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是军中二把手,掌握着钱粮调动,有监督将士,先斩后奏之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监军代表的是皇权对将领的监视,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其地位甚至高于军队主帅。
但有个屁用。
众所周知,监军是没有兵权的。
他最多也只能向将军提出自己的建议,甚至将军听不听都无所谓。
这一招明升暗降玩的确实是高。
至少从大义上来说,无论是皇帝赫连景熙还是将军傅宴平,都找不到借口反驳这个建议。
“臣领旨。”
听着傅宴平咬牙切齿吃瘪的声音,赫连温妤瞬间感觉心情愉悦,恨不得原地高歌一曲。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本宫就告退了。”
这一次倒是没有人再叫住赫连温妤了。
等她走后,赫连景熙看着傅宴平黑如锅底的脸色,很不道德的笑了出来。
报应,不按剧本走的报应!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就想上战场了?”
赫连景熙还是没搞懂对方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换剧本,如果他不主动请缨,兴许今天什么事也没有。
“我觉得我应该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傅宴平想了想,道,“也许这一次回来她就会对我刮目相看呢。”
“……少臭美了。”
“说不准呢,她能喜欢我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傅宴平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恍惚中,他眼中的自信跨越时空,与父皇的形象重合。
父皇不仅是个励精图治的政治家,还是个功勋显赫的大将军,从无败绩。
如果是他在,他想必也十分自信吧。
“也是,哪个姑娘然后拒绝一个百战百胜的英雄将军呢。若朕不是天子,朕也想去战场上搏杀一番。”
“拉倒吧,到时候你不被吓尿就好了。”
傅宴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你……”
傅宴平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勾唇一笑:“臣听闻,雪枫国自古以来,凡击退贼寇者为功臣,可向皇上邀功,不知可还作数。”
“啊?”赫连景熙愣住了,“作数啊,怎么了?”
“那臣与温温长公主一事,还望皇上考虑考虑。”
“不许你那么称呼皇姐!”
赫连景熙给刺激到了,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宫人来报:“启禀陛下,楚川平求见。”
“既然如此,臣便即刻启程,不打扰陛下了。”
闻言,赫连景熙只好无奈地摆摆手。
傅宴平识趣地告退,一来是因为他和楚川平向来不对付,二来也是为此表明自己的君臣观。
不过,楚川平来做什么?
赫连景熙边思索他的来意,边道:“宣。”
很快,楚川平被带了上来。一番行礼后,楚川平首先跪下请罪。
“臣,有罪。”
“哦?说来听听。”赫连景熙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赫连景熙记得这家伙是皇姐身旁的人,心想着只要他犯的事不大,能保就保下吧。
“臣无能,未能保护好长公主,让长公主挨了皮肉之苦,请圣上降罪。”
赫连景熙这才想起这件事,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归罪于他。
不仅是因为他是皇姐那边的人,主要是这件事也归罪不到他头上,再加上据他所知,此人一直对皇姐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起来,上次皇姐昏迷不醒,楚川平和傅宴平就一直在殿外跪着,他为了惩罚傅宴平,碍于面子问题,就只好委屈楚川平也一块跪着了。
后来楚川平不知何时就走了,他也就没再留意此人,现在想起来,心中仍觉有所亏欠。
想到这,赫连景熙换上了笑颜,虚扶起了他,道:“卿何过之有?”
说罢,他坐回先前的位置,上下打量起楚川平。
亏欠是一码事,身为皇帝的威严就是另一码事了。
“微臣惶恐。还有一事欲报……”
“何事?”
赫连景熙笑眯眯道,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是关于雨双国的战争,臣亦想效力。”
“哦?”赫连景熙不置可否,仍然是笑眯眯的,“可朕记得,卿只是一名文臣。”
“谁说儒将不可上战场?臣自幼起便习得武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