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熙和许微安就这样互相注视着,终于,赫连景熙笑了,道:“好啊,这么说你和楚川平也有仇咯?不然你为什么拉他下水?”
“如果真的是楚川平指使的,你根本就不用承认他,直接把脏水往你家泼不就得了。”
“你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一个许家还不够,所有拉着楚家陪葬,是吗?”
“陛下觉得呢?”许微安笑道。
“哼,带下去,大刑伺候!”赫连景熙说完,甩袖离开。
望着赫连景熙离去的背影,春花悄声道:“二少爷还能落魄成这样?”
被关进牢里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来求情。
“本公子这是在体验生活,家里的老头子早都习惯了,他才不知道这码事呢。”
许微安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后认真地看向春花:“所以我的奖励呢?”
“我感觉这根本不需要我去劝陛下吧……”春花嘴角抽搐。
毕竟陛下也没给你处死啊,指不定挨一顿打就能放走了。
“不是这个。”许微安道。
“那是什……”
不等她把话说完,整个人就忽然被拉了一下,猝不及防跌入了许微安的怀中。
没给她思索的机会,低下头便霸道地吻了上来,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突如起来的吻热烈而短暂,透着玫瑰的清香,香甜无比。
唇唇相触,轻柔而坚定地陪伴,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那么不知姑娘芳名?”许微安轻声道。
回答她的是一阵咆哮声:“滚!”
此时春花只恨方才没能多抽他几下子。
“呃,春花小姐,我们要把他带下去了。”
此时已经围上来的侍卫为难道。
春花瞬间红透了脸,撇过头去,“那就带下去啊,问我干嘛?”
许微安在被带着下去的时候,路过春花前面,还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
春花气的想抽他。
终于等许微安被带下去后,春花才站在原地无能狂怒吼着:
“啊啊啊啊,许微安你完了!千万不要让我再遇到你!”
那是老娘雪藏了十八年的初吻啊!
老娘我一定要把你大切八块剁了喂狗!
*
长公主府。
赫连温妤经过几天的休整,身体也大为好转,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安分下来。
对此,傅宴平可谓是深受其荼毒。
众所周知,上一世的赫连温妤为了追求傅宴平,特意将长公主府建在了傅宴平府旁。
当赫连温妤醒来之后,得知了事情经过,终归是要感谢傅宴平和宇文奈的救命之恩的。
但是总不可能让人家长公主殿下亲自拖着病体去拜访诸位吧?
——哪怕长公主愿意,他们也不敢接受啊,没看到赫连景熙都要磨刀了吗?
宇文奈和赫连温妤不熟,她除了赏赐了一大笔东西之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傅宴平不同,赫连温妤一想到自己要向自己的生死之敌傅宴平道谢服软,就气的牙痒痒。
等她过来时,不能说百般刁难吧,至少是不冷不热。
拜托,本宫这是在给你道谢啊!
你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坐那?
不多时,太医将熬好的药送来,春花像往日一样接过汤药,喂赫连温妤喝。
也罢,你爱坐那你就坐着,你不理本宫,本宫还懒得理你呢。
勺中的液体微黄而清澈,带着浓浓的中药味。
她只尝了一口,便觉胃中波涛汹涌,几乎与此同时,便吐了一地。
一旁的傅宴平无奈扶额。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不对,好像上辈子他确实欠着她了,傅宴平想着,还是从春花手中接过了喂药的任务。
说起来,此时距他们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自打他接过了喂药的任务后,每当中午与日落之时,春花总会喊他去长公主府。
喂药期间,傅宴平脚底的伤口不断化脓,他只能咬牙强撑着。
赫连温妤虽然注意到他走路时的步伐不对劲,却也没有深究。
回到府上,他才开始慢慢处理脚上的伤。
傅宴平的脚伤已经在慢慢痊愈,最初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却因为频繁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