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头先出去了。
张一飞磨磨叽叽的，没有马上出去。
他怕身子一动，臭味就散发出来，让大家厌烦。
杨成驹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烦，就没等他，先走了。
这次换座位，不想再和他同桌了。
严格心慌得一批。
他打了张一飞，张宗祥和马德岂会放过他。
完蛋了，不会真的要被开除吧。
“格子，没事的，有我在！”
徐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两人来到教室外，没有马上去办公室。
张一飞终于磨磨叽叽地出来了，窘迫得脸色通红。
他猜对了。
一离开座位，同学们就捂着鼻子说他臭。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上次学狗叫也没有现在狼狈。
“张一飞，你等一下！”
徐枫喊住了他。
张一飞身子一顿，怨恨地瞪着两人。
徐枫拧眉道：“这次的事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
张一飞立刻垮了肩膀。
徐枫说得对，他是为了给杨成驹捡鞋子，才在旱厕摔了个狗吃屎。
想到屎的味道，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你和严格的赌约，我考了年级第一，你输了，你什么时候吃屎啊？”
“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徐枫紧紧地睨着张一飞，给他强烈的压迫感。
张一飞抬起头来，怒瞪着他：“可是我……”
“可是你已经吃过屎了是吧，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徐枫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你在旱厕吃的屎，又不是因为赌约输了而吃的，又没有当着我们的面吃。”
“我知道你这次是试吃。”
“你说一下你想吃什么样的吧，我一会儿去弄点来，放在教学楼下面，你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吃下去。”
张一飞一听，害怕地身子颤抖不止。
“不要啊，我不想再吃屎了……我情愿死也不要吃……”
他真的是怕死了，让你吃屎，还不如让他去死！
徐枫也不跟他磨叽，直截了当地道：“你不想吃也可以。你就跟人说，严格没有打你，你……”
不等徐枫说完，张一飞就连忙表态，生怕他会反悔：“好好好，只要你不让我吃屎，让我干什么都行！”
徐枫和严格相视一笑。
严格和张一飞一起来到办公室。
马德和张宗祥都在。
杨成驹在和费老头说着什么。
“怎么才来！”
张宗祥不悦地瞪着张一飞。
张一飞怯怯地不敢抬头。
张宗祥一看到他光亮的脑门，就一肚子的火。
“张一飞，开表彰大会的时候，严格打你了吧，把你的鼻子都给打流血了是不是？”
马德问，微微拧着眉，假装去办公桌拿东西，离张一飞远了些，真的好臭呀。
杨成驹插嘴道：“是这样的马主任，我亲眼看见严格打了张一飞！”
张一飞连忙解释：“马主任，不是这样的，严格没有打我，杨成驹看错了。”
“当时，我是装作被他打到的样子，他的手都没有挨到我！”
马德，张宗祥和杨成驹都不敢相信，连费老头也感到意外。
张一飞不是跟严格水火不容吗，怎么替他说话了？
迎着张宗详滔天的怒火，张一飞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校长让我们向徐枫学习，他品德高尚，拾金不昧，而我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冤枉同学……”
“我觉得自己好垃圾，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们，严格真的没有打我！”
马德仍然不相信：“严格没打你，那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张一飞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当时正好看到一个女生，她……她弯腰的时候……那个，校服领子的两粒扣子没扣，我看到了她的……胸……”
最后一个字，说得极轻。
为了不吃屎，张一飞豁出去了。
张宗祥怒声打断他：“行了行了，别说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简直要气死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