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尧的语调里满是嘲讽,
“怎么?当时作为得力者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呢?”
“而当利益消失,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就开始充当无辜者了?”
这种作为,才是更无耻吧。
周淮景说不过她,被她气的额角隐隐作痛,他略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我说的不是这个。”
温尧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是她利用温嫣然一箭双雕,逼他分手这件事。
可她只是看着他,直言道,
“我不会放着他们母女不收拾,你如果要护着,那我们的立场就是对立的。”
周淮景看着温尧,
“值得吗?为了对付他们母女,把自己的手弄脏?”
温尧透过他看向远处洁白的山顶,此刻阳光洒落,日照金山。
“看起来干净就好。”
洁白如雪,也会有瑕疵,更何况,她是人。
而且,手那么干净做什么?
这世上多得是不公之事,不自己讨回来,难道指望着天道轮回,终有报应吗?她从来不信这些。
若真有天道轮回,这世上又哪里来的那么些无妄之灾?
“你考虑一下吧,是与我为敌,还是一笔勾销。”温尧说完,便是把门关上了。
周淮景在门口站了许久,袖下的手紧紧握住,转眸看向身后的注资,低声道,
“滚出来。”
沈言洲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他看着周淮景轻笑一声,
“我这也只是路过,路过啊......”
他本来是想要找林知越的。
这次,真是巧合。
门外,周淮景面色冷得可怕。
而房间里,温尧靠着门板,却也不像是看起来的那般潇洒淡然。
她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浓密的长睫,看向前方。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必须该结束了。
人都是感性动物,也是视觉动物,跟周淮景待在一起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一起上学,看书,甚至有的时候一起看电影,吃饭。
面对着一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有很多瞬间,的确容易心动。
如果产生习惯,那就更危险了。
有一个宋星野已经够了。
不能再有另外一个人了。
当断则断,是时候,把表面的平和,尽数都给撕烂了。
温尧缓了一小会儿,在抬眼,眸中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纯澈清冷。
这一日,周淮景直接开车走了。
留下一个傅景川等着接着温尧他们三个女生一起走。
周莹等坐上车子,就开始叽叽喳喳的问,
“怎么回事啊,周淮景怎么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不是他说要带着尧尧来一起玩的吗?这是,没玩好?
她八卦的看向温尧,问她,
“怎么回事啊?”
温尧眼观鼻鼻观心,
“不知道。”
傅景川透过后视镜看了温尧一眼,淡淡开口,
“你真不知道?”
他平时话不算多,特别是跟温尧。
两个人几乎处于没搭过话的程度。
温尧抬眼看了傅景川一眼,
“你想要我知道什么?”
傅景川淡淡开口,
“别误会,我只是跟沈言洲打了一个赌。”
“赌我跟他能在一起多长时间。”
温尧挑眉,眼底似有笑意。
她似乎,并不算多在意。
傅景川嗯了一声,
“我赌的是两个月。”
温尧问,“那沈言洲呢。”
傅景川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把沈言洲给卖了,
“他赌一个月。”
温尧疑惑,
“那谁坐庄?周淮景吗?”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没人坐庄。”
赌的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坐庄?温尧眉梢微挑,
“你们赌了多少钱?”
傅景川面不改色,
“一个亿。”
这话落,周莹转头看向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同样是富二代,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