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沉看着温尧微闪的眸光,便是知道女生把话听进去了,内心忍不住感叹一声,女孩子,还是不够心狠啊。
温尧稍稍顿了片刻,说,
“我尽量多赚点,能让你随便花。”
这句话落,宋星沉听着立马眉开眼笑了,感叹道,
“比起自己累死累活赚钱,好像还是吃软饭舒服啊。”
傅泽川的座位距离两人不算太远,刚刚可以把宋星沉这一段话全都听在耳中,心中腹诽,哄着小姑娘养自己,软饭吃得欢,这宋星沉是越来越腹黑不要脸了。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宋星沉不论价钱,全都挑着喜欢的拍下。
而温尧,也很是顺利的拍下了任西楼想要的那尊玉佛。
宋星沉看了温尧一眼,
“你拍这个做什么?”
温尧说,
“帮任西楼拍的。”
宋星沉听着更吃惊了,他觉得,任西楼不太像是会信佛的人。
但是看着那尊玉佛价钱比他拍的这几件东西低得多,心里平衡了不少。
拍卖会结束,多数人开始有序退场,宋星沉开了车,温尧就索性就让他送他回去。
宋星沉先去了地下车库开车,温尧就在门口等着。
冬日的夜风凛冽,温尧穿着大衣,站在门内等着。
只是宋星沉前脚刚走,她就觉得稍微有点头晕,继而有些浑身发烫。
明明感冒已经好了,不应该啊。
温尧扶住墙壁,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额头沁出汗珠。
“是刚才那杯水。”
她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可此时神思已然有点不太清明。
温尧咬牙,扶着墙壁走到了冷风之中,想要吹吹风,降一降体内的燥热。
可刚行至门口,就觉得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有人从后面扶住了她,而在她的视线里,那个人影有些模糊。
周淮景从拍卖会大门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前边女生的状态不太对劲,一走近,便是看见她有点站不太稳,直直朝着他的方向摔了过来。
他扶住她,而后惊觉,她身上烫的可怕。
“周淮景.......”
温尧认出了周淮景的脸,声音有些发哑,
“帮我......”
她声音渐渐变弱。
周淮景何时见过她这副模样,眸色一沉,便是把人抱起。
闪光灯一闪而逝,周淮景察觉到了那边的方向,边上的助理开口说,
“我去处理一下。”
周淮景听着抿唇,
“不用管他。”
说完,男子便是迈着步子离去。
助理会意,看了一眼草丛的方向,亦是迈着步子跟上。
车子后座,温尧身上热的难受,下意识的就往周淮景身上凑。
周淮景被她蹭的有点难受,抬手给她把双手摁住,
“温尧!你清醒点!”
温尧清醒不了,她就是难受的厉害,整个人几乎都被药劲儿给控制住了,大口的喘着气,往周淮景身上贴。
周淮景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满是山雨欲来的沉意,前边开车的助理默默的打开了前车与后座之间的隔板。
而怀里的少女,可能是因着药劲儿,眼底氤氲着雾气,似是只委屈的小鹿,
“我好难受.......”
周淮景微微闭上了眼,他深吸一口气,问她,
“温尧,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尧眼神迷蒙,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焦距,声音软绵绵的,尾音很长,
“周淮景......”
周淮景喉头觉得有些发涩,他想问她,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
想问她,当初为什么那么对他?
宋星野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为什么宋星野在她那里永远都比他重要。
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多回头看他一眼?
她为什么可以做到那么潇洒的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四年。
而四年后,一回国,身边就跟着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
可他不能问。
他不想自己那么卑微。
而她之所以可以这么潇洒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爱他。
她根本不爱他,不够喜欢他,所以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