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巧妙,可却是瞒不过周父。
政坛上叱咤风云多年的老狐狸,又岂会看不明白自己儿子的这点心思。
“现在没什么?”
他抓住了关键词。
而同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的儿子,一向都不是很重权柄。
可这四年来,他的动作,快的惊人。
似是联想到宋家那些事情,一瞬间,周父终于明悟,忍不住轻笑,
“还以为是转了性,原来这四年,你一直都在为今日铺路。”
快速的掌控权柄,拥有脱离他掌控的实力,而后...和那个女生在一起。
周淮景音色很淡,
“没有。”
他说着,又是顿了顿,
“只是想在自己能做决定的时候不被束缚而已。”
自然,也就是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不至于像当年的宋星野那般狼狈。
而至于这个人是不是温尧,都无所谓。
是谁都可以,最主要的是不能被控制和束缚。
他们这些人,受父辈庇荫,可能一辈子都超越不了父辈的成就,但是总得为自己争取一下,不是吗?否则,这么活着,跟牵线傀儡似的,有什么意思?
周父张了张嘴,面对着自己这个儿子,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为了所谓的爱情疯狂过,想要把喜欢的人困在自己的身边,管她喜不喜欢自己,先锁住再说。
可自己这个儿子,未免有些不够像自己。
在感情上,怎么就这么怯弱呢?
还是说,太傲了?
周父觉得,可能两者都有。
可这样一来,他对这个温尧更感兴趣了。
究竟是怎么一个女生,把他一向是天之骄子的儿子,给弄成这副模样?周淮景何尝不曾想过把温尧给锁起来,就困在自己的身边。
可她那个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才是两个人再无可能了。
但有的时候他也想,两个人一起走过奈何桥,去阎罗殿也不错。
但那也只是一瞬的想法。
就比如,看到她开房热搜的那一瞬。
“........”
因着周母昨天的话,温尧一晚上没睡好,梦里一直梦见周淮景。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都有点烦躁。
她这会儿是真的确定了,她就是还喜欢周淮景。
四年了,都没忘了那只狗!
温尧让任西楼帮忙查了一下周淮景今天在哪儿,她准备去堵他。
她这个人行事,一向干脆果决,不喜欢拖泥带水。
如果有误会,那就把事情说清楚。
如果没有,那就一刀两断,谁也不再理会谁。
任西楼给温尧发了地址,还揶揄了几句,
“不是吧,还旧情难忘呢?咱们星河有这么多优秀的单身男士你不考虑一下吗?”
这不比周淮景好多了?
温尧没搭理任西楼。
而后,任西楼又是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表示抗议,
“竟然不回我消息,过河拆桥,你有没有礼貌啊!”
温尧抽口给他回了句话,
“你的佛像还要吗?”
这话过后,任西楼噤了声。
“当然要,麻烦帮我交给陆今安,麻烦他帮我空运回来。”
对于星河的人力物力资源,任西楼从来不知道节省二字怎么写,一向是骄奢淫逸。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我都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了,多花点怎么了,这是促进经济消费和钱币流通,联合国都改感谢我这一伟大的壮举。’
这句话过后,姜祁给了他一个白眼。
温尧对此并不发表意见。
临近年末,晚会不少。
而今天晚上,周淮景就是要去参加一个晚会。
温尧找陆今安要了一张请帖。
陆今安听罢说刚巧,他今晚也要去,正好待会儿带她一起。
反正,温尧是他的学生,带着自己的学生参加晚宴,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温尧听完觉得也行,而后便是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裙穿上,稍稍化了点妆,涂了口红,而后又是套上了一件羊绒大衣。
她还挺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