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家里缺钱,在酒吧驻唱,为了多赚点,就偶尔会买点酒。
他是在卖酒的时候遇到她的。
当时,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喝了一杯又一杯,而他,就坐在她的身侧陪着她。
等到醉意朦胧的时候,她抬手抚上了他的脸,摩挲着他眼角的那颗泪痣问他叫什么名字,还夸他长得漂亮。
他告诉了她,他的名字,游白。
而后,便是被周淮景给碰上了。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周淮景是周淮景的。
同样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可身份确实天差地别。
再然后,他被酒吧解雇。
而后阴差阳错的进了娱乐圈。
再然后,他们就像是两条相交线一样,越来越远。
他在没听过温尧的消息,反倒是有过不少周淮景的消息传来。
等在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就是前段时间了。
她回国,然后跟人一起上了热搜。
还被扒出来曾经也在夜色买过酒。
至于其他的,游白便是更不清楚了。
温尧迈着步子走远,而不远处巨大的广告牌上是一个奢饰品的代言,男人面庞精致,带着一款手表,而左下角写着,代言人,游白。
“...........”
温尧第二日便是准备收拾东西回江城了。
明日便是小年了,该是一家人守在一起的时候了。
江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哪怕她请来了世界级的名医帮自己的母亲看病,都就不醒她的母亲。
周淮景是在温尧要出发的时候来的。
彼时,舅甥三人正准备启程去机场。
男人靠着黑色的卡宴,脚下落了一地的烟头。
看向温尧下楼后,他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眼底满是红血丝。
温尧看着周淮景,对江璟说,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行李需要办托运,而她可以晚点去。
江璟看着周淮景,最终点了点头,
“别停留太久。”
他怕她赶不上飞机。
温尧嗯了一声,朝着周淮景走了过去。
江璟启动车子,与陈知序离开。
而周淮景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温尧许久,而后把她拥入怀中,音色沙哑,
“温尧........”
温尧就任他抱着自己,抬手轻抚他的后背,问道,
“周老夫人怎么样了?”
周淮景将头埋在温尧的颈窝,闷声道,
“刚脱离危险。”
老人家年纪大了,气性也大。
温尧垂眼,轻声道,
“抱歉。”
其实,她本不用那么说的。
而这句话过后,周淮景更加抱紧了温尧。
温尧就这么任他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
温尧抬手抚上周淮景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温柔与愧疚,轻声开口,
“周淮景,抱歉。”
周淮景垂眼,看着温尧的眼睛,声音艰涩,
“尧尧,别说抱歉了好不好。”
温尧摇了摇头,
“是我有错,不该把你牵扯进这件事情中,更不该事先告诉你的。”
如果不告诉他她要对温嫣然出手,或许,他便不会如此自责。
不会如此痛苦。
换位思考一下,她理解他现在的痛苦和难受,也明白他的艰难。
可这件事情,又却又无法避免。
归根究底,是她不应该把他拉进来。
不该把他拉到这件事情里。
“不是的。”
周淮景又是抱紧了温尧,力气大的几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温尧抵着他的肩膀,再一次轻声开口,
“周淮景,这件事情,你没有错的。”
“一点错都没有。”
“因为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你都无法阻止。”
“就算是你当时阻止我,我也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对付她们母女。”
“我母亲的仇,江家的仇,不可能不报。”
“我也不可能放任梁韵逍遥法外,日子过得那么舒坦。”
“温嫣然的跳楼,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