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舔嘴唇的时候真的不会被自己毒死吗?你怎么这么恶毒。”
骂人不带重复的,暴雪脑子里到底有多少词?
“所以不要靠近我,我吐口吐沫能把你的手腐蚀个洞。”
因为疫情,随处可见免洗洗手液和酒精,她拿过旁边窗台上搁置的酒精,对着邱诗月一阵狂喷,喷的她连连后退。
“要死啊?!”
“你嘴臭,帮你消消毒,好走不谢。”
邱诗月呸了一口,见暴雪不再喷又想靠近,她立马酒精启动,根本近不了暴雪的身。
邱诗月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心虚吗?我根本不用听你说什么。”
“不用还来问什么问,显得你会说话是吗?”
邱诗月暴怒,“你知不知道这个对我很重要!你惹到我了!”
“这么严重?”暴雪很热心,“快去联合国告状去吧,宣判的时候记得艾特我微博,我想涨点粉丝。”
话说完就扭开酒精壶的喷头,打算用浇的,邱诗月嘴都不敢张,捂着眼睛就跑。
她是真的敢。
训练结束后,暴雪给蒋好打电话,询问自己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她。
蒋好:“多大点事,她要是敢报复,我反而更兴奋。这件事证据确凿,她有什么招尽管来,我正想把我的履历丰富一下呢!”
“真的?”暴雪还是担心。
邱诗月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但也不足为患。只是她爸是个成熟的商人,伤了他的利益,难保有什么黑手。
先前只想着把邱诗月从模拟赛拉下来,忽略了她背后的人,反扑伤害到蒋好就不好了。
蒋好:“放心吧,我有杀手锏!”
她自信满满,暴雪稍稍放心:“那你有什么情况和我说,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毕竟是我的事……”
“你这可是做好事,举报逃税漏税,本就是我们公民的责任,你做的很对。”
暴雪有些不自在,蒋好的话将自己捧到了一个高度,她最初的意图没这么伟大。
即使没有看到她的表情,蒋好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我知道因为这事,邱诗月的爸爸被查,影响不好,他对模拟赛的投资撤了,邱诗月本就没资格去,也被拉了下来。这是不是就是当时你不愿意说的事。
“可你没有冤枉好人,也没有放过坏人,又从汤里舀出一颗老鼠屎,我觉得你很棒,无需自责,我也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而已。”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会安慰人。
但真的这么两全其美吗?
她抬起眼,和她相隔一条绿化带的单行道上,人们行色匆匆。
有赶着去吃饭的,也有不想吃饭回宿舍洗澡的,也有趁这个时间给家人打电话的。
还有小李,拖着行李箱跟在邱诗月屁股后面准备离开的。
继邱诗月被通知回北京后,紧接着就是她。
她被排挤,两边不是人。
大家被邱诗月欺负的好好的,她偏要做“清醒”的那个人,可又没那个能力拉拢人心,两边都得罪,日夜煎熬,质量上不来,又怎么陪练大队员,在这待着也没有益处,教练组决定让她和邱诗月一起回去。
小李一直想哭,也想找个人怪罪,又找不到人怪。
庆幸自己只是回北京,而不是回省队,又惶恐是和邱诗月一起回北京。
比起回北京后独自面对邱诗月,好像回省队重新打上来,要好得多。
走了邱诗月,世界都清爽了好多。
混双项目,王炸和叔侄会师决赛。
决赛前,鳗鱼在场边走向座位,大迈步子潇洒的很。
暴雪洗了个手出来正好和她迎面撞上。
“准备好了?”
“嗯呢。”
鳗鱼动动手脚,一脸蓄势待发。
确实,这阵容,放到以后也是难得一见,暴雪也很期待。
她往鳗鱼身后看了一眼:
“可是,你的队友好像想去对面。”
鳗鱼一转头,大头站在莎莎旁边,两人正聊着呢。
“……听说邱诗月又找你事了?”终于找到机会问她了。
莎莎解释道:“没有,有小雪在,谁敢找我事,她摆平了。”
大头沉默。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