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陈丰开口道:“你说诗诗姑娘的画像是花莲从你们那偷的,可是之前诗诗姑娘也同我说过,她是被花莲收入画中的,而且似乎是姬慕辰负了诗诗姑娘,为何又成了他的皇子妃了呢?而且花莲又为何要偷诗诗姑娘的画像呢?”
这一瞬间,陈丰感觉脑子不够用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明明以为都已经过去了的事,都带着诗诗姑娘的画像走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会被人找上门来。
少女说道:“诗诗姑娘确是因六皇子殿下而死的,但非是六皇子殿下负了诗诗姑娘,这其中六皇子殿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而且诗诗的魂魄便是六皇子殿下托付我等温养于画中,且诗诗化为鬼修后是见过殿下的。但要如你所说一般是诗诗告知你是花莲将她收入画中的,那么诗诗姑娘必然是被花莲改了记忆。”
陈丰呵呵一笑:“那花莲又为何要去偷诗诗姑娘的画像呢?又是从何处偷来的呢?”
少女笑道:“自然不是皇宫,却也不能告知你花莲是从何处偷的画像。”
陈丰无可厚非,既然她不愿说,那必是对她们极为重要的一处落脚地了。诡修藏匿己身,不过是被山上练气士打压得紧,便也就不敢随意暴露了。
“而花莲又为何要去偷。”少女笑道:“我又不是乾元门的,能通未来,晓乾坤。他为何要去偷,我又如何知道。”
“不过。”少女再度说道:“公子不是诡修,诗诗姑娘于公子并无多大用处,反而平添了一段因果。”
说着少女便取出一个钱袋子:“这里面有三枚平安钱,一百二十枚如意钱,也有山下的金银。这些钱无论去了山上还是在山下都已经足够公子逍遥一段时间了。我用钱换去公子身上的缠绕的一段因果,对于公子来说这笔买卖只赚不赔。”
少女灵动的美眸看向陈丰笑问道:“公子觉得如何?”
陈丰扬起酒葫芦,默默地喝了一口老糟烧。随即将左手拢于右手袖间。
这一刻,那些围着篝火的鬼物齐刷刷地将头朝陈丰所在处转来。稚童和老人亦是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少女笑道:“若公子不愿收下这些钱财,那公子怕是难以走出这出驿站了。”
陈丰挠了挠手臂,便又将拢入袖中的手收了回来。而手中已然握有一幅画像。
见是画像,所有人都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陈丰接过少女手中的钱袋在手中掂了掂,确定了里面的钱财之后,便将画像递给了少女。
见到画像之后,少女眼睛一亮。
“公子,爽快!”
陈丰微微一笑,随后起身道:“我可以走了吗?”
少女咯咯一笑:“公子莫急嘛!带我查验真伪公子再有也不迟。而且这大雪封了路,出去了就不好走了。”
少女说话之时,驿站外的雪地中便又钻出了一位位双目漆黑有着诡异面孔的鬼物。
陈丰抖了抖衣裳。看了一眼少女平静道:“那你验吧!”
少女亦站起身来,她看了陈丰一眼,而后将手中的画像向前一抛。
然而,画像却突然炸裂开来。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噬人的寒意便从炸裂的画像之上涌出。
当少女有所防备之时,却已经晚了。
寒意过后,少女,老人,稚童,亦或是篝火旁的鬼物,且就连篝火的火焰也瞬间定格在了冰棱之中。
整个驿站以及驿站中除了陈丰和白马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覆上了一层冰霜。就连驿站之外的鬼物也未能逃脱陈丰这一记“飞花凝雪”神通。
陈丰啧了啧嘴,对着被冰箱覆盖不可动弹的少女笑道:“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啊!”
陈丰说完,便不再停留。手袖一挥,将马儿卷入袖中,而后直接祭出江山剑,御剑腾空而去。
陈丰前脚刚走,后脚,那驿站之中便爆发出了森然鬼雾,少女腾身冲出驿站,却见驿站外围不知何时被竖起数十道冰镜,而镜中的陈丰齐齐朝少女做了个鬼脸。
少女尖叫,想来是被气得不轻。那些冰镜中的陈丰被她一拳一脚轰个稀碎。
这一回这少女可是赔了钱财又被耍,还找不到人说理去。
鬼气散去,那老人和稚童还有那些个鬼物也终于从冰封之中走了出来。
那稚童一脸童真模样地来到少女身前,摇着少女的手开口喊了声:“姐姐”。
瞧着稚童那一脸无辜又可爱的表情,少女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