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璐来了,来的还很是时候。陈丰和沈青璇刚刚将褪去的衣服穿好,沈青璇披散的青丝还未来得及盘起包裹着宁璐的那一道流光便已经从夕颜城划破天际而来。
“宁璐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此?”
陈丰和沈青璇虽然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镇定自若的喝着酒,像是两位认识多年的好友在群山之巅品酒论当年,可惜在镇定的表面之下,二人的心绪起伏不定,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种情难自禁的冲动。
听得沈青璇传音入秘的声音,陈丰也很纳闷,自己离开时明明和谁也没有提起,可宁璐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在此处的,而且还能如此准确的找来。
陈丰摇头叹息,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心中却是暗暗后悔,早知道先隔绝天地了。
嗯!沈青璇也是这么想的。
宁璐飞身而来,落于陈丰和沈青璇身前,躬身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想了想她便朝沈青璇再行一礼道:“见过师娘!”
陈丰被小徒弟的这一声师娘噎了一下,而沈青璇则是提溜着一双大眼睛看了陈丰一眼,而后又看向宁璐笑道:“师侄女怎么知道我和你师父在这里呢!”至于宁璐叫她师娘一事她便当没听见一般,只字不提。
宁璐看向自己认定了的师娘,略微好奇的看了一眼沈青璇披散的长发。还别说,师娘不盘发冠的时候真的很美!宁璐心中暗自叹道。
旋即取出陈丰之间在剑海天下与她分别时留给她的油纸伞,而后开口解释道:“是师父的油纸伞,它能指引我找到师父所在的地方,之前见师父时没来得及还给师父,如今诸事已了,而且这油纸伞对于师父似乎非常重要,所以想着早些将伞还给师父才是。”
说完她并将油纸伞恭敬的交到了陈丰手中,而陈丰倒也没说什么,这伞对他来说确实是挺重要的,因为这是自己的师姐托龙川家交给自己的,而且伞里的东西也都是些重要的东西,陈丰看了一眼,却发现一样也没少,就连自己给宁璐那些符箓也全都留在了伞中世界内。而且不仅没少,还多了一样东西,陈丰看着油纸伞中多出的东西愣了一下,而后便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油纸伞。
“我给你的东西,一件也没用过,看来在剑海天下时也未遇到什么危险,这倒是一件好事。”陈丰开口道:“不过这油纸伞确实对我很重要,所以既然无事那我便收起了。”
陈丰收起了油纸伞,对此沈青璇倒也没说什么。也没问陈丰这伞对他有何重要之处。只是伞中多出的东西让陈丰觉得,小徒弟这个时候来八成不是巧合,并且陈丰有证据,伞中多出的从莫彩衣那儿得来的房中术还有那一声坚定无比的师娘就他娘的是证据。
不过这也怪不得宁璐,她的家中昨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父亲受伤朋友重伤,而自己作为师父却跑来寻欢作乐这就有些不当人子了。对此陈丰对宁璐也怀有不小的自责之意。
“都怪你!”陈丰正自责呢,便听见了沈青璇的传音,转头看去却只见得沈青璇正笑眯眯的看着宁璐,正附耳同宁璐说着什么,且用的也是传音入秘之法,陈丰自是听不见的。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就算沈青璇再责怪自己,却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倒是那一声都怪你,却说的有些耐人寻味了,是怪自己给宁璐油纸伞而坏了好事,还是怪自己太过冲动呢?但想想,她当时不也挺冲动的吗?
想了想,陈丰也好奇起来,沈青璇到底在更宁璐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竟然连自己也不能听。
陈丰则着耳朵,准备动用秘法头听之时,便听得宁璐那如夜莺轻唱的声音。
“谢师娘!”看宁璐那高兴的模样,陈丰总觉得她两正对自己密谋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奈何陈丰没有证据。
然而,事实却是陈丰多心了,沈青璇与宁璐所言压根儿一个字都没提他,只不过沈青璇也想到宁璐来的如此巧合大概率也是故意而为,所以心有愧意遂认可了宁璐叫她师娘,且传其秘法以慰心中愧意。
宁璐得秘法且确定了师父与沈青璇的关系,喜悦之余也为自己的师父而高兴,这一次她没有失落便也是觉得沈青璇就该是她的师娘,这是来自小徒弟的认可的唯一的师娘,别人替代不了。
只是若她知道她的师娘在现世的年岁其实比她大了不过两三岁时她又该作何感想。
陈丰不知道沈青璇和小徒弟说了什么,不过既然有意不让自己知道,那么便也没必要问了,只是觉得小徒弟来找自己不仅仅是还油纸伞这么简单,旋即问道:“小璐儿此来怕不仅是送伞吧!还有何事不妨一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