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真实的存在。
“落霞岛,洪尧县,那么还有一道“门”是否就是在这朔城以西二十里外百年前那座学宫所在之处?”陈丰问道。
苏长胜苦笑摇头:“何止三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别洲都好好的,就你们琼洲出事的“门”最多。”
“天武国皇城南迁,渊国屯兵北方………还有景溪宗的突然出现你以为这其中就没有原因吗?”
陈丰愣住了,景溪宗建宗两百余年,莫不是那个时候,在苏长胜几人行走天下前,念无双便已经有所察觉,可自己在景溪宗生活了那么多年却根本从未听闻过“门”的存在。
“而朔城西边的学宫确实也叫逐鹿学宫,乃是我的老师诸葛正义一手创建,为的便是镇压学宫下那道破损的门。”
客栈外的大雪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客栈内原本不惧严寒的陈丰,现在却觉得浑身被一股寒意笼罩。
今日从苏长胜口中听到的东西太过于震撼,陈丰从来只知道人间的敌人乃是余烬世界,可如今听来却还存在别的道界意图染指人间,染指道源世界。而这其中似乎还有念无双的影子。
这一瞬间,许多的问题再度将陈丰淹没。
“你有意的告诉我这些,跟我去周国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们口中的兵主又是谁?是如今的兵家圣人?还是那个人?她与兵家,与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朔城外的逐鹿学宫又因何不存?“门”后的世界又是什么世界?你带我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我想,我的问题你足以为我解惑。”
一个个问题一股脑的抛向苏长胜,这倒让苏长胜也头疼了起来。兵主可没告诉他这位雪影大人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并且问题还那么多。
柔了柔脑袋,苏长胜站起身来,带着歉意地对陈丰一笑道:“殿下可否让我先处理一下当下的问题?”
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一语不发低头聆听陈丰二人谈话的薛茂,陈丰饮尽了杯中酒,道一声“请便。”随后便拿起桌上的酒壶缓缓朝客栈外走去,纵身一跃,爬人房头去了。
苏长胜无奈一笑,转而看向薛茂。
“逐鹿学宫遭遇灭门虽是因你而起却也不能怪你,你身上的气运本是人间大道赐予你的机缘,怪只怪你不知收敛锋芒,从而招致天上之人窥伺。才使整个学宫遭遇灭顶之灾。我与老师察觉之后匆匆赶来却已为时已晚,能将你从那些仙人手中救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罚你在此镇守百年,便是要你学会收敛心性,如今百年之期已满,而你也未当年的过错有所忏悔,那么,我今日便许你离去,或回中洲逐鹿学宫,或是游历天下任你选择。”
话将说完,一指点入那少年额头。那位曾经持枪登天的仙人,如今却已忘却前尘,方又记起的客栈伙计,已然又成了那一身儒衫,头戴纶巾的莘莘学子。
当他再度开口时,他的嗓音又已回到少年时。
“多谢先生!”薛茂重重朝苏长胜叩首九次。
这一日,朔城的大雪天中,多了一位负笈游学的读书人。薛茂不论是回中洲逐鹿学宫,还是游历天下他都要走很长的路,所以他选择了步履北上,渡界海往中洲而行。
苏长胜和薛茂的谈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陈丰耳中,而他心中的一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逐鹿学宫的消失,又是一场天上仙人谋夺人间气运的局,可这场仙人谋人间的局却与自己在洪尧县城遭遇的是如此的相似。
之前那薛茂还未找回真我时所谈起的,朔城百姓一夜之间全部成了眼泛红光的怪物,而在洪尧县城时,那一城的百姓不就是这样的吗?
看着负笈而去的背影,陈丰举头看天。
“青欢沁的死,洪尧县城的谋划,逐鹿学宫的灭亡。想必都是同一人所为。”
收回目光,扭头看向东北方向。
“不知青璇所遭遇的仙人谋人间是否也是同一人所为。”
陈丰轻叹一声,却是又想起了那位在东海相识,之后一路相伴的女子。
“观海城一别,虽是没过多久,但与你相处的一朝一夕仿佛还都历历在目。”
“青璇啊!别忘了这茫茫天地之间还有一位名叫陈丰的年轻人思念着你,所以你可别做傻事,千万别去玉京城。”
以陈丰对沈青璇的了解,如今登临彼岸达到超脱的她一定不会乖乖地待在剑宫,边君的死,可不是一个陈丰就能让她放下的。
而在遥远的北方,在那茫茫界海之上,沈青璇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对她的思念,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