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冰冷地从深处蔓延上来。
当然不是不能捐。
当然不是不能。
宋汝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旅游就旅游,想捐款,多少钱都没问题。
可宋汝瓷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
宋汝瓷的债务刚清。
宋汝瓷自己没有想买的东西吗?
没有想去的地方……没有想实现的心愿吗?
不存钱吗?
记忆里那双浅色的眼睛,在被问到将来时透出久违的轻松柔和,向往——该死的,他怎么早没回过神,没反应过来那种从一开始就安静过了头的向往。
仿佛不被任何东西束缚。
自由触手可及。
阴冷的寒气丝丝透骨,祝燃脑子针扎地一疼,猛地醒神,从来没追问任何事的宋汝瓷,多到不合理的工作量,录播课,宋汝瓷处理好了所有事。
开什么玩笑……
祝燃吃力摇头,觉得荒谬,他一定是猜错了,他胡思乱想、脑子有病,一定是。
他没办法向父母解释,勉强说了几句,丢了魂一样向医院外走,越走越快,终于踉跄着跑起来。
他看见了徐祉安的车,他就不该矫枉过正,不在家里留任何一个摄像头,他钻进这个混账的车,胸口起伏,剧烈不安,盯着徐祉安沉到冰冷的神色。
“有人把他约出去了。”徐祉安说,“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说有秘密告诉他。”
这个邀约其实早就出现过。
但宋汝瓷没有回复,没有应邀。
直到今天,再次收到匿名短信,宋汝瓷独自坐了一会儿,慢慢穿上衣服、鞋子,什么也没带,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