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闻珺的样子。
“天呐——”
狗头开始尖叫起来,一只利爪伸出,勾住闻珺的肩膀,将其拉入门内。
“你这是去哪里去了?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她是谁?她在说什么?
闻珺被推搡着进了公寓。
阴暗,潮湿。
这是闻珺进入公寓后的第一感觉。
木头地板上还有着湿拖把拖过的水渍,发黄的墙壁上散落着一簇簇青黑霉菌。房子里很暗,又闷,整层楼找不到一扇窗子,只有头顶一个时不时罢工的灯泡在发着微弱的光亮。屋内没有任何装饰,连家具都少得可怜,这也使得走廊尽头的时钟和正对着楼梯的全身镜格外显眼。
现在的时间是22:35。
紧紧抓着她肩膀的铁制利爪在穿过门后已经变成一只毛茸茸的黑色狗爪子。灰黑的指甲里还勾着几丝不知道从什么动物身上撕下来的血肉。
闻珺回过头。
身后站着的是一只黑犬,身长足足两米,满身横肉,腹部像快要临盆了一样高高耸起,身上还围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色围裙。
黑狗猩红色的舌头舔过露在嘴外的尖牙,一双绿色,泛着幽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她,喉咙中发出嘶哑的低吼。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这衣服洗起来得多费劲啊!”
闻珺踉跄着被推到一面全身镜前,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年纪更小的孩子。
这小孩很是狼狈。
湿透的芭蕾舞裙紧紧贴在身上,原本白色的舞裙布满大片黑色污渍,高高盘起的头发非常凌乱,脖颈,左手手臂及右脚踝处皆有一条红痕,额角处还有一片青紫。全身伤得最重的地方在她的左腿,膝盖处的骨骼不自然的突出来了一块,整条腿呈现出一副扭曲的样子。
好疼……
意识到自己受伤之后,闻珺才恍然间感觉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痛感。
她这是怎么了?
闻珺茫然地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