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历经波折,询问了许多人,走过了无数条街道。终于,她站在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家门口。
当她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她得知母亲早就改嫁了,可眼前的家,那陈旧的
房屋轮廓,门口那棵熟悉的大树,一切似乎又和记忆中的别无二致,依旧是那个承载着她童年回忆的家。
面对母亲略带愧疚的眼神,嘉文没有丝毫的责怪。
她只是微微一笑,找了个借口,轻声说道:“妈,我就是想家了,在家待几天就走。”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母亲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当天晚上,家里来了客人,正是坤鹿。坤鹿和嘉文母亲的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打麻将,麻将碰撞的声音和人们的说笑声交织在一起,在屋子里回荡。
这一场麻将局一直持续到很晚,夜深了,大家都疲惫不堪。由于太晚了,坤鹿便决定在陆家凑合一晚。巧的是,当晚家里客房不够,嘉文便和坤鹿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夜,深如墨潭,万籁俱寂。嘉文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到了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恐怖场面。
只见毅恒,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狠狠地勒住坤鹿的脖颈。他
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与决绝,手上的力度极大,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坤鹿的头硬生生地拧下来。
坤鹿似乎被下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反应迟缓。她只能无力地用双手拉着那条致命的毛巾,想要挣脱,可她的反抗是那么的微弱。
不到片刻,坤鹿的双手便垂了下去,身体也不再动弹,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嘉文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毅恒发现。在这寂静又恐怖的深夜里,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
深夜的房间里,死寂般的氛围被血腥气息填满。
嘉文目睹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幕,毅恒残忍地杀害了坤鹿,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颤抖着坐起身,双眼圆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诧异,嘴唇微微哆嗦着,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叔叔,为什么...要…”
毅恒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夜的死水,没有一丝波澜与光亮。他顿了顿,像
是要喘口气,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不带一丝温度。
嘉文害怕得下意识稍稍往后退,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嗫嚅着回答:“我,我来找您。”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在这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渺小、无助。
“先离开这再说吧。”毅恒简短地说完,便率先走出了房间。嘉文望着他的背影,双腿发软,但还是强撑着跟了上去。
到了车内,压抑的氛围如影随形。毅恒和嘉文一同坐在后排,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
毅恒率先打破寂静,眼神淡漠得像结了一层冰,冷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嘉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当然是来找您啊,在济水一方待不下去
了,本来想先通知你的,但是发现您根本就不想管,所以就跑出来了。”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倔强。
毅恒微微皱眉,又问:“找我干嘛?”
嘉文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想离开老石坊。”
“你打算去哪?”
“辉月都。”
毅恒沉默片刻,目光转向嘉文,问道:“你走了,毅倾怎么办?”
嘉文撇了撇嘴,回道:“他是您儿子,自己看着办呗。”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对自由的渴望。
“嗯,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毅恒的声音低沉而又不容置疑。
嘉文没有丝毫犹豫,急切地说道:“您说。”她太渴望离开这里,哪怕要付出代价。
“带走毅倾,再配合我演一出戏。”
嘉文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问道:“让我替罪吗?”
毅恒微微蹙眉,似乎觉得嘉文反应太快,顿了顿说道:“是,但还有一件……”
“是什么?”嘉文追问道。
“我会给你伪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