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忙上前劝阻,“师叔冷静啊!”
“你们也埋!”陈最转身又吼了她们,“他贬损的可是你们师傅,你们竟能无动于衷,实在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啊?苏旎与西陵嫮面面相觑,天降罪罚,她们不会真要挖坑吧。
“余兄!你的地我耕完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司马潇湘抱着锄头,兴冲冲跑来,受陈最一白眼,又水灵灵地跑回去了。
要是郁雾在就好了,给他淋场雨,浇灭他脑袋上的火星子。
“挖,我们挖。”苏旎朝陈最挤出一抹微笑,扯住西陵嫮的衣服就开跑。
余玉稻,这真不能怪她们不救你啊。
她们尝试过了,无果啊。
“师尊,就是他!”一声亮吼将众人嚇住,不过半刻,司马潇湘又跑了回来。不过这次,他身前多了个慈严为他做主,“他仗着灵力强,在仙府欺男霸女,大搞霸凌。”
慈严眯了眯眼,似是审视般,眼神在陈最和余玉稻之间不停流转,“司马所言是真是假?”
“真的!”
“假的!”
两方声音相冲,余玉稻自然称是,但说假的人却非陈最。
西陵嫮同苏旎从田间走出,率先朝慈严行礼,“我们为师叔作证,他才没有恃强凌弱。”
余玉稻一脸震惊,这两人,真会睁眼说瞎话。
陈最凶狠的模样不断在他脑中复现,他越想越气,硬生生挤出滴泪,哽咽道,“怎么没有!剑没指在你们脖子上,你们是不知道凉!”
一滴泪,就这么一滴泪,慈严看了,连忙罚下陈最,准备又帮他飞次风筝。
西陵嫮拦住慈严,虽从未听说过什么飞风筝的刑罚,但见余玉稻那般得意,此刑不免脱掉他一层皮,“不是这样的,师叔没有......”
“怎么没有,”慈严将她甩开,气愤地指了指余玉稻,“他都哭了,还能作假吗?”
哭了就不算做假了?这算什么道理啊!
虽然她挺想看陈最再飞次风筝,但他可是她们问心殿的人,他们不是说,问心殿最爱护短了吗,所谓传统美德不可弃。
苏旎跌坐在慈严身前,以袖覆面,大声抽噎,“慈严长老,不是这样的,呜呜呜......”
余玉稻哭完苏旎又哭,慈严被他们闹得一个头两个大,“陈最,我给你机会辩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最垂着头,从开始到现在,未曾说过一句话。
明明平时牙尖嘴利,怎么今日受冤还忍得下气?苏旎偷瞥他一眼,陡然开嗓唱词,“陈最心有冤,可昭六月雪,你且听他诉诉苦,陈罪连连。”
“别唱了!”苏旎这咿咿呀呀的几句,逼得慈严恨不得当场割下耳朵,“陈最,你来陈述罪行。”
陈罪?呵,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也配?
陈最挑了挑眉,朝慈严猛啐一口,“你们这群修儒道的臭书生,滚回几百年前最好,审判我......你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