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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妖心后和假道士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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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嫁给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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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款式也是用金丝纹上的古书中十二魔的花纹形象。

阿离披上嫁衣,红妆点绛,还未戴上金钗,便听见门边传来一声咳音。抬头一见,正是祁渊。

阿离屏退一众丫鬟,只剩两人时,气氛倒是莫名的尴尬。

“昨日之事,我来道歉。”

阿离不想理他,“你为何会入魔?”

“天生半魔之躯。师父收我为徒,引我入山,教我道法,一是为了克制这一身魔体,二是为斩妖除魔,扫尽天下不公。”

“你师父的理想真伟大,不过这些,你为何同我说。”

“是为解释,昨日是我不对。”

阿离转头看他,眼中不知闪过何种思绪。在听到‘半魔之躯’时,即便心有准备,但她的心脏还是没由来地跳漏了一拍。

情之一字讲来尴尬,阿离也不知自己是否动了情,妖心没了,叫她极难决断。

“不说这些了,我这一身好看吗?”阿离从椅子上起身,提着身上的红色嫁衣,转了一圈。

停下的时候,她被祁渊猛地抱住,身子没站稳,以为痊愈的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阿离紧皱眉头,往祁渊的方向借力忍痛,遂而也环抱了上去。

这个动作在祁渊看来无疑是代表了原谅,他的臂膀微微发力,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了。

“好看。”

这句话音出来的时候,阿离整个人都醉了。

阿离自认眼光毒辣,阅人无数,但像祁渊这般如九天谪仙人一般的美色,阿离的确少见。记忆中有两人可与他一比,一个至亲之人,一个已死之人。

理智在失去的瞬间就被阿离拉了回来,只见她语气放轻,面色神情却不曾随语气做出任何改变。

如果非要说,一定是高兴。由心而发的高兴。

她似乎,快要找到自己的妖心了。

“为何抱我?又不是死生离别。”

“祁渊,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今日她思来想去,终于想起了在自己的记忆里,有一段是被遗弃的。

那段她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的,被她所仇恨的记忆。

“不是。”

阿离的笑容一僵,整个人怔在原地。

祁渊用他那双筋骨分明的手将阿离从他身上扯下,一番动作下来,就好像刚才飞过来要抱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今年年岁不过二五,和师兄第一次下山,怎么会认识你呢?”

“若是认识,初见自是不用拔刀相向。”

“若真的见过,怕是在梦里。”

他的语气真切,诚实。挂在嘴边的笑容,更是伪装得毫无违和。

“梦?”阿离的眉头皱得深,“什么梦?”

“不记得了。”

“只是梦里迷迷糊糊有个身影,像你。”此意是言,先前那些出格的举动,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梦中人的替身。

这确实是个好理由,可世间又有几个人与她相像?

阿离上前,又去抱他,将耳朵埋在祁渊的胸脯前,细细的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这看起来像女子失意时才会有的作为,祁渊误会她的心思,此后两人像团杂乱的毛线,越理越错。

半晌,阿离从祁渊怀里离开,兀自回到了梳妆台前。

手上挑起一根金钗,往后一递,祁渊自然地握进了手里,蹲下身子,将钗子小心翼翼地簪进阿离的发髻。

动作之熟稔,像是老夫妻之间才有的默契。

“说谎。”

祁渊一顿,手停在半空,一时间竟忘了收回来。

阿离盯着镜中愣神的男人,猛地转头,咬上了对方的薄唇。

她这一咬是带了狠劲的试探,唇齿相撞,只为将对方的呼吸一一吞食。

祁渊由着她放肆,强迫自己将身体的冲动压制于拳心,她是记得的,对不对?

心中的疑惑成为杀死自己的最后一剑,他回吻她,用春风吹又生的爱。

***

七日盛宴最后一日,扬州城里锣鼓震天响,一只送亲队伍从花月楼出发,如长龙似的往城外去。

祁渊骑马走在队伍最前,一袭墨色衣袍被风鼓满,仿若扬天巨幡,应和着周遭喜庆的鼓声与唢呐,天光照拂而下,他的脸庞线条分明,显得硬朗而英俊。

此次游街有了花轿遮挡,阿离倒是放松了不少,此次不知花月楼在何处设了陷等着他们,得多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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