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却似乎安然无恙的女子。
怎么回事?
她想起曾经与“魔神”的一面之缘,右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她将手按在栏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红。
三楼雅间。
“外面发生了什么?动静这般大?”说话的人拧着眉头,正来回踱着步子。
“是外边的客人在吵闹,请二位大人放宽心。”答话的人的眸子心虚地转了转,根本不敢和对方对上眼神。
眼前这人便是妖界出名的紫衣使者萱宁,腰间别着一条长鞭,长眉直飞入鬓,明明是个女人,却总是一副英气的男子装扮。
“他们说的是谁?”
婢女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是一位绿衣使者。”
绿衣使者?
萱宁干脆坐了下来,与一旁悠闲品茶的人提了句,“只是个绿衣使者吗?使者前来,为什么没人同我知会?”
喝茶的人答:“是你太忙了吧,前些天有人与你传消息,你看也不看,这次这个说不定就是你漏掉的消息。左右不过一个绿衣,你紫衣大人还怕她不成。”
萱宁心安了几分,“我确实紧张了些,但最近尊使那边突然没了动静,反倒是妖主……”话音到这儿停了,似乎是因为忌讳。
“不急,来,喝杯茶,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
萱宁有些不耐烦,又烦躁地从椅子上起身,半个眼神也不给身旁的男人,“这茶你已经品了一天,品出什么了吗?你要是觉得有趣,便等着吧。”
直至如雷响般的关门声响起,男人才缓缓睁开眼睛,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怎么走了,真没耐心。”
随着茶杯中的碧螺春轻盈一转,“不等,怎么看得到好戏?”
***
“你是怎么回来的?”
秦娘子坐于上位,脸上依旧蒙着厚重的黑纱。
“我没见到魔神,是祁护卫将我救了下来。”
祁渊比武那日用的是剑招,遂而花月楼一直不知他的道士身份。
自阿离重新出现在花月楼的那一刻起,秦娘子便差使人去查看‘魔神’的生死,而这个人会被祁渊拦下,转而送一道与事实截然相反的消息回来。
知道了‘魔神’还活着,秦娘子的警惕自是可以放低些,只是……不是长久之计。
阿离正色道:“秦楼主,请将笛监察使的尸体交给我。”
“使者大人,七日盛宴的约定,你并未履行。”
“七日盛宴若是成了,就是谋杀使者,秦楼主不会希望我把事情捅到妖主大人面前吧?况且,我持有妖主令,接手监察使的案子是我的职权,你们花月楼,是想违令造反吗?”
“大人言重了,前些时候,不过是想对大人考验一番,看看是否担得起这个案子,如今考验完了,自是要按妖主大人所指,将监察使的案子全权交给大人你了。”说完,便给了阿离一块令牌。
“花月楼上下,任凭大人差遣。”
得了令牌,阿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走笛允的尸体,下楼之时,她看见了昨日在城外妖丹买卖中的紫衣女子,
不似昨日粉面娇柔,今日此女子一袭男子装扮,一条马尾甩在身后,飘扬如瀑,黑色腰封一侧别着一条长鞭,眉宇硬朗,英气十足。
此人也注意到了她,绯衣侠客装扮,嘴角含着的笑意犹如摄人心魂的梦魇。
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离走到她面前,行了一揖,道:“问紫衣大人安。”
萱宁的大名她曾听过,据说是手段残暴,脾性狠辣。绿衣使者属于低阶使者,面对高自己一等的紫衣使者萱宁,自是要行礼问好。
这一问好,足以引起萱宁的疑心。
果然如阿离所想,此时此刻萱宁在心中已经将面前之人与昨日所见之人对上了号——是那只狐妖。
萱宁的脾气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急,她没有立马拆穿阿离,反倒是轻轻‘嗯’了一声,迈步离开了。
阿离的眸底浮现出一抹深色,继续下楼。笛允的尸体安置在后院,阿离脚下生风,姿势依旧优雅大方,一袭红衣随风而动,裙角混进被她扬起的风里。
等来到后院,阿离凭借令牌遣散众人,祁渊便趁着空隙从暗处现身。
“那人是紫衣使者萱宁,比我高一个等级,可惜名声不好,我跟她不熟。”
“你怀疑她?”
“是花月楼让我怀疑她。”萱宁的出现太过巧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