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才匆忙离开。”
“也有可能是死者与她发生了什么争执,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呢?”
听着他们的讨论,祝好思绪转得飞快。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温珣的手臂,问道:“温主任,死者身上的线性擦挫伤一般什么情况下形成的?”
温珣耐心解答:“有可能是坠落过程中与某些障碍物刮擦形成的。”
祝好转头看着白板上酒店大楼的照片,若有所思:“可是酒店的外墙没有外开的窗户,也没有什么凸起的棱边,他会撞到什么障碍物呢?”
警员们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论,秦聿风抬手示意他们先安静下来,然后转向程述:“老程?”
程述胳膊肘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抵着额头,看样子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
祝好伸腿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他才茫然地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嗯?”
秦聿风无奈地向他飞了一记眼刀,问道:“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程述拿起面前的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眼神终于聚焦,没头没尾地问了句话:“酒店的窗沿离地面多高?”
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员低头翻了下资料,答道:“100公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在桌上比划了一下:“100公分,就跟这张桌子的宽度差不多。”
说完挪开椅子后退两步,掐着腰对围坐在会议桌旁的警员扬了扬下巴:“来搭把手,帮我把桌子放倒。”
警员们都没有动身,面面相觑,隐晦地交换着“这个人要搞什么飞机”的眼神。直到秦聿风点头应允,才纷纷起身,在程述的指挥下把桌子横着立了起来。
“我身高186公分,比死者高了几公分,也就是说,窗沿高度基本跟我胯部平行。”
程述接着道:“刚才温主任说过,死者大腿后侧和臀部的线性擦伤有可能是下坠过程中与障碍物刮擦形成的。但我的小助手说得没错,酒店的外墙几乎没有障碍物,发生刮擦的可能性不大,结合在窗沿上发现的微量血迹,我们可以大胆地做个假设。”
“什么假设?”秦聿风问。
程述示意两个警员扶稳桌子,一屁股坐到了桌边:“假设死者当时是坐在窗沿上的,那么当他向后仰翻时,就会在大腿后侧和臀部留下从上至下的刮擦伤。”
秦聿风抱着胳膊,眉心微皱:“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一场意外?”
“不一定。”程述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所有警员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祝好身上:“小助手,过来一下。”
被点到名的祝好一脸茫然走上前:“怎么了?”
程述犹豫了一下:“需要你配合我进行现场还原。”
嚯,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客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祝好看他的眼神里充满戒备:“要怎么做?”
程述轻咳一声,刻意回避了她的目光:“跪下来,手撑在我腿上。”
祝好一脸不可置信:“哈???!!!!???”
“委屈你一下,就两分钟。”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拿自己寻开心,祝好挣扎了半天,心一横,按他说的做了。
程述接着解释:“死者坠楼时裤子褪到膝盖上,下|体有唾液,在座的各位都是成年人,不用我说明,大家也能猜到他死前在房间里干什么了吧?”
一瞬间,各种小黄漫的片段迅速从祝好脑海里闪过,她“腾”一下想站起来,肩膀却被程述摁住了:“你别多想,从身高来看,你和视频里那名女性是最接近的,再坚持一分钟。”
接着加快了语速:“酒店的窗沿外凸,形成了一个小平台。假设当时死者坐在这个平台上,那么他的姿势就像我现在这样,背靠着窗玻璃,只有脚尖着地,身体的重心都集中在背部。”
说完拉过祝好的胳膊绕到自己身后。
这个姿势十分微妙,虽然知道是为了模拟案发现场,祝好还是不免耳根发烫。
她紧紧皱着双眉,嫌弃地把头别过一旁。
“那名女性也许提前打开了推拉窗的锁,而死者并不知情。当他沉浸在快感中,没有任何防备之时,女人只要伸手一拨,就能轻易把他身后的窗子推开。”
程述双手撑在桌沿上,身体微微向后靠:“在窗子被打开的瞬间,死者身后就没了依靠,很容易失去平衡,就算双方体重悬殊,也只需要轻轻把他的双腿往上一抬——”
祝好心念一动,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