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喜欢在背后说人小话,但至少不是变态。
她心情大好,准备给每个人发一块绿豆糕。
此时我们要重复伟大的碧破女士留下的名言: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
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电脑屏幕闪烁,弓粟的面庞扭曲成信号丢失时的彩条,跳屏、卡顿和滋滋的声音覆盖了她真正的容颜,整个画面仿佛风中摇曳的焰苗。
马老师的手腕磕在抽屉里,手指被夹掉一块肉。但她无暇他顾,直接扑到电脑前:“怎么回事?我给你换了个显卡,不至于卡成这样啊!”
弓粟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抖动和电子音:“有人滋滋滋滋哔起滋滋滋……强行……滋滋滋滋……链接我……”
她指着屏幕外的一个方向,定格了数秒后,画面陷入了一片漆黑。狂风中的焰苗终于熄灭了。
她指着的方向是康烁影的头顶。
那里的空间变换摇摆,仿佛游戏世界里一个贴图错误。
球球的身影若隐若现。
坏了,她们都忘了。康烁影是萝比厄尔梦幻影视制片厂的女主角,全天候有人跟拍来着。
颜阎二话不说爬上桌子,踩上窗框、踮脚、起跳,飞身拽下球球。马英妹疾步赶来,用膝盖把球球压在地上,提声怒喝:“你干了什么!”
这个动作把一个小小的东西甩出了球球的身体,但它顾不上这些。它把摄像头挪到另一边,看起来无限接近于人类的心虚:“我见到弓粟,太激动了。想拷贝一份她的意识模型……”
电子意识模型对于智械来说,就像是手办一样的收藏品。更何况它眼前的还是从玛丽基金会逃出来的原版典藏古旧款!
但它没想到,弓粟的电子模型这么落后,居然和它的系统完全不兼容。
刹那间,宇宙中发生了无数的事情。
某人眺望着学校的天文台方向。夜色辽远而寂寞,仿佛晕染的黑蓝色墨水,沉沉压在人们心头。他背靠着烂尾楼里漏棉的沙发,咬下手里的馒头蘸酱,不就水竭力吞咽。手中滴滴作响的机器向某地发射了一段奇异的电波。
玛丽基金会从一颗爬行文明占据的行星处,检测到一条关于弓粟电子意识模型的举报信息。
铃铛将收到来自玛丽基金会的外派任务,这次的派遣格外迅速,但仍然需要两个月左右才会落实到她手中。她对此浑然不觉,此时正和接电话的两位员工上班摸鱼,偷偷玩胡闹厨房。
一只名梗犬嗅到了不凡的气息,它咬住身旁人的衣服向一个方向拖拽。它的好伙伴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怎么了托雷?你找到谷神它们了吗?”
在课桌下玩手机的宋悦馨发现,自己所有的社交账号都陷入了卡顿,无数弹窗调出来,在她看清楚之前又来了下一个。各种语音、图片、视频涌入她的账号。无辜的手机后台完全来不及清理,一群垃圾信息跑进控制台,揪起它们的衣领,把它们丢出去。
手机彻底失去控制,各种短视频和语音喷涌而出,死命按音量键也没用,她只好尴尬地和全班对视,欲哭无泪。
律易棋正在梦里征战沙场,站到一半果断当了逃兵。跑着跑着把自己从行军床上甩了下去。爬起来时总有种奇怪的预感。他换了衣服,打算去三中看一看,顺便给三个地球土著带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