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喜欢的。没有家庭我死定了。”
“你可以和小喇叭公冶长玩。”
“她能和我玩一辈子吗?”
“有何不可。”
艺术家歪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向后挪动:“你快走吧。”
“真不走?”
“嗯,我没事的。总不可能真的把我们关一辈子,不用管我。”
颜阎和刘征兰越听越难过。颜阎冲上去扯掉桌布,一脚踢翻长桌,用膝盖折断打分牌。刘征兰用拳锋哐哐两下砸穿墙壁,又暴力横向撕开,给她们开出一个缝隙。
颜阎绕到艺术家身后,手臂穿过她腋下,从房间里把她拖出去。
艺术家拼命踢腿挣扎,而颜阎一边安慰她一边拖:“没事的,我们都懂。谁会喜欢自己爹啊。”
隔壁的是小喇叭,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人破墙而出,还没来得及震撼,艺术家就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力把颜阎推到墙上:“都怪你!”
刘征兰赶紧去拽颜阎,让她没有摔到桌子上。
“……难不成你和你爹关系好?”
“不是!”艺术家愤怒得有些失去理智,整张脸都变得通红,“混蛋!谁像你俩一样享受没爹生活啊!我要回家的,我还要坐他的车跟他一起走!我还要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本来拖过去就好了,现在好了,他知道我烦他了,他回去又要发火!你倒是爽了,那我呢?你去替我挨骂吗?”
“……那你明说啊!偷偷跟我说也行!干嘛一定要装作想走不敢走!直接说不想走怕挨打好了!”
“我一定要把什么事都告诉你吗?我就不能羞于启齿吗!你完全没考虑过我以后要怎么生活!我才高二啊!我还有一年,这整整一年都要和他生活,你让我怎么度过这一年!”艺术家泪流满面地将小喇叭打分牌拍到颜阎脸上,夺门而去。
颜阎莫名其妙挨了骂,眼睛里也有点出泪。刘征兰不会安慰人,只能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没事。小喇叭同情地从口袋里给她抽纸让她擦擦。
“那还踹墙不?”刘征兰问。
颜阎用胳膊一抹眼泪:“踹!她一个不领情,还有别的人呢。”
“别哭了。”小喇叭还在抽纸,“纸不够了。”
“我胳膊上有汗,眼睛沙的慌。”
“听不懂,你能不能说普通话。”
“被汗刺激了。不是哭的ok?”
“ok,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