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子之间的交流也不频繁,只有在上工的时候,两个村子的人才会聚集在一起。
谢维昌是第八大队的大队长,刚开完会从大队部离开,就看见同村的村民找来,“谢维昌,你侄女被河对面的王红梅打了。”
谢维昌知道谢明丽和郭文斌在一起后,就知道林家肯定会来闹事,但他却没想到这么快。他跟在村民身后,往家的方向赶。
当他看见一片混乱的院子,以及躲在桌子下的自己弟弟后,立马大喊:“都给我住手!”
王红梅听到谢维昌的声音,手一顿,又狠狠地给了谢明丽一个耳光,才停手。
她站起身子,走到谢维昌的面前,哭喊道:“大队长,你可要帮我们家做主啊。”
谢明丽也不甘示弱,尽管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仍然对着谢维昌哭喊:“大伯,救命啊,他们要杀了我!”
谢维昌深呼吸一口气,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明丽:“他们突然闯进来打人,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他们。”
王红梅:“她想抢我的女婿,还害我的女儿,我打她是她自己活该。”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声音还交织在一起。谢维昌感到一阵头疼,他看向后阳沟的郭文斌,沉声道:“郭文斌,这件事因你而起,你来说。”
郭文斌缓缓从后阳沟走出,尽管只有短短一分钟的路程,他却已在心中组织好了语言,并想好了应对的措施。
他面对众人,态度谦卑,“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对静宜只有兄妹之情,却一直没机会告诉她,导致我和明丽在一起后,被静宜误会。”
王红梅气得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马扑过去撕烂郭文斌的嘴,“放你娘的狗屁,你一句兄妹之情就让我女儿等了你足足五年!”
郭文斌不再辩解,而是直接跪在了王红梅面前。“不论你们要打还是要罚,我都认了。但明丽是无辜的,还请你们不要针对她。”
王红梅的脸色气得铁青,她没想到郭文斌居然会下跪,这反倒显得她是在无理取闹。
但她还是对着郭文斌控诉道:“郭文斌,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男人救的。你爹自己得了痨病活不久了,是他求着跟我家定亲。”
谢明丽走到了郭文斌边上,紧握着郭文斌的手,眼中含着泪光,“郭大哥,你快起来,这根本不能怪你,那时候你还年幼,亲事是长辈们定下的,你都无法选择。”
王红梅的怒气更甚,她指着郭文斌的脸,斥责道:“他爹死的时候,棺材和墓地都是我男人找的。他在外面当兵去了,他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帮忙。你现在跟我说他无法选择,那他前面几年怎么不说,他是死了吗!”
郭文斌被说得低下了头,只能重复着:“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家。”
王红梅看着这样的郭文斌,只恨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让这种人和自己女儿定亲。
谢明丽看着王红梅的脸,一声冷哼,“你不要忘了,你们这是包办婚姻,面对这种封建糟粕,我们本来就有权利反抗。”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们都为王红梅倒抽一口凉气,如果真和封建糟粕挂钩,那林家也完了,轻则关禁闭,重则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