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头,分到每家每户。”
杨淑珍双手叉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你要知道,我男人是烈士,我作为烈士家属,拿地里一根红薯又怎么了。”
谢维昌沉默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杨淑珍的男人年轻的时候给红军带过一次路,建国后她就一直拿这件事吹嘘。
后来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杨淑珍就非说他是给红军带路时伤了脚,才导致摔死,她还跑到公社去闹。
公社的领导没办法,只能答应每年给他们家十块钱抚恤金,还拿了一张奖状才把她打发。
杨淑珍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红薯塞进自己的胸口,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她就不相信了,这两个大男人还敢搜她的身子。
谢维昌感到了无奈,至于林一山,他已经不用去找了,因为他在去玉米地的路上,就看见林一山和一个说林静宜坏话的男人打了起来。
谢维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一大家子,真是没一个消停的。
他转身离开,刚到黄土坡的位置,就看见林春生从后山的方向回来,他直接抓住他的衣领,严肃道:“你姐晕倒了,现在在医务室。”
林春生瞬间瞪大了眼睛,对着天空就是一声大喊:“爸,妈,奶,我姐晕倒啦。”
声音穿过了好几座山,直上云霄,麻雀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震得翅膀一颤,四处乱飞。
王红梅听见喊声后,也认为自己女儿是被郭文斌定亲的消息气晕的,她看向郑素芬的眼神就跟吃人的狼似的,“郑素芬,你给我等着!”
郑素芬被这样的王红梅吓了一大跳,但她还是嘴硬道:“等着就等着,你以为我怕你啊!”
这边的淩婧怡正躺在医务室,说是医务室,其实就是一个砖头房子,简陋到只有两个房间,一个病房,一个药房。
这里的大夫叫黄五德,懂一点草药知识,是个赤脚医生,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就来这弄点药,但生大病了,还是得去县城看。
谢维昌把凌婧怡醒来后,黄五德只是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下了定论,“没什么事,就是中暑了,多喝点水,休息一下就行了。”
然后就把淩婧怡一个人丢在病房里。
随着谢维昌的离开,四周一片安静,淩婧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遗忘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淩婧怡以为是黄五德,赶紧闭上眼睛。可随之而来的是王红梅的一声哭喊:“你这丫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淩婧怡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看见王红梅后,还松了口气,她浅笑道:“妈,我没想不开,我就是太累了。”
王红梅一脸狐疑,“真的不是因为郭文斌?”
淩婧怡点了点头,柔声细语道:“对,我说了不喜欢他了,我就不会喜欢他了。我只是太累了,再加上中暑才晕倒的。”
王红梅瞪了淩婧怡一眼,“你怎么这么傻,累了就休息啊,干不完了就放一边,等你爸干完他的活,再让他帮你就行了。”
淩婧怡眨了眨眼,原来还可以这样,那她下次就不用这么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