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怜惜。
发情?顾怀嗤笑一声,显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他站在床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榻上的人,神情冰冷,毫无温度。
这人怕真是个疯子!该找郎中给他瞧瞧脑袋是否有问题,竟然会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顾怀冷冷地扫了眼床榻上的人,迈开步伐,准备离去。
“你、你要去哪里?”季之扬见状慌忙跳下床榻,追在他身后,拉住他的衣摆,“别走!”盖在他身下的被子滑落在地,诱人的风景顿时暴露在顾怀眼前。
没有抑制剂,发情期除非被alpha标记才能缓解,已经过去两天了,运气好的话,还有一天就能恢复。他不能让顾怀走,如果顾怀走了,他一个人要怎么度过发情?硬抗?他做不到,应该没有一个omega能做到吧!
他脸颊泛红,呼吸有些急促,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可最终仍旧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顾怀,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惹人疼惜。
“我只是发情了……需要你帮我。”
顾怀看着他,神情中看不出喜怒。
这个男人勾引他,理由居然是发情了,不过瞧着男人此刻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一头发情的狮子。
他垂眸盯着面前的男人,想从他的表情中探究出些什么,可是最终却徒劳无功。季之扬的眼睛干净澄澈,里面没有一丁点算计,甚至还隐约透出几分茫然与无措。
“帮你?”顾怀轻哼一声,语气中饱含着讥讽,“你想让本王如何帮你?”
季之扬脸颊绯红,犹豫了片刻,咬牙豁出去道:“……做。”
顾怀眉梢一挑,“做?”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字,似是在询问。
季之扬羞窘地闭上眼,“嗯。”
顾怀眼尾微微弯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做什么?”
季之扬抿了抿唇:“就是……那样。”
顾怀故作疑惑,漫不经心道:“那样是哪样?”
季之扬咬紧唇,半晌憋出一句话:“……就是做那件事。”
“那是何事?”顾怀皱起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你指的是什么?你不说清楚,本王如何帮你?”
他这副模样落入季之扬眼中,顿时让季之扬更加难堪,他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咬紧唇,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拳挥在他俊朗迷人的脸庞上,揍的他鼻青脸肿!
顾怀淡定自若地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嗯?怎么不讲话了?”
季之扬薄唇微抿,小声道:“欢爱。”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蚊子一样嗡鸣,但依然没逃脱顾怀的耳朵。
顾怀微眯着眼打量季之扬,他脸颊上染上粉嫩的颜色,双眸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无助,他不敢抬头,似乎害怕触及到顾怀鄙夷不屑的眼神,但是即便是这样,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顾怀的衣袖,力道很大,似乎生怕顾怀就这样丢下他。
顾怀心底微微叹息,不得不承认,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