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叶长伊累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跑得太快,嗓子又干又痒,她偏头轻微地咳嗽了几声。快速调整好呼吸后,她伸手将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从衣袖里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荷包,递到楚晗身前。
对上那双优美的凤眼,叶长伊轻声解释道:“这是……是你不慎掉落的荷包,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楚大人需要看看里面的钱财是否有少的吗?”
楚晗接过荷包,微笑道:“不必了,还是要多谢叶四小姐。”
归还了荷包,二人便相对无言。楚晗是人家姑娘不走,他也不好先走,叶长伊则是在想,这次分开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理由交流了,该找个什么方法才能多和他见面呢?
沉默许久,楚晗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斟酌着开口:“天色不早了……”
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告别意味,叶长伊脑中灵光一闪,当即道:“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要劳驾楚大人。”
“我最近开了一间学堂,听闻楚大人文采斐然,特意请您来为学生讲学,不知楚大人可否愿意?”叶长伊觑着他的神色,怕他不同意,接着道,“楚大人若是愿意,可在散衙后来,不会妨碍大人处理公务,我亦可支付报酬。”
她的脸颊泛着红,不知是热还是紧张,灯光映衬下,那双眼睛格外清澈明亮,里面盛满了真诚,楚晗垂下眼眸看她,迟迟没有答应。
由于她方才的动静太大,周围聚集了不少看好戏的群众。京城里最声名鹊起与最声名狼藉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本身就是很好的谈资,更别说二人在相貌上还极其登对。
“这不是前些日子在香满楼把薛公子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吗?!”
“对对!就是她!那天我正好也在,你们是没看见,这位叶小姐当时下手有多狠,我老婆子活了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如此凶悍善妒的女子呀!以后怕是都没有媒人敢上叶府的大门……”
京城里的人或许没见过叶长伊,但大都听说过她,一是她名门贵女的身份,二是这确实是个奇女子。
在别的姑娘刻苦学习女红以求将来好嫁一个好人家时,她在学习功夫更是放言将来要去行走江湖当女侠;在别的姑娘温情小意在家相夫教子时,她出来抛头露面要开学堂,就连开的学堂都与别人不一样,学堂里不是瞎子聋子傻子就是缺胳膊断腿的人。
叶长伊听到这些对她十分不满的话,心里有些无奈。在古代实在是不公平,男子可以流连青楼,招花惹草,女子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一旦抗争,不守妇道离经叛道的帽子便扣了下来。
况且原主真的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她从小学武,力气比有些男子都要大,功夫不算高,但足以自保。否则就凭薛瀚那一脸肾虚的样,非得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不可。
“我路过那间学堂时,还看到张寡妇和她那个聋子儿子正好从里面出来,张寡妇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又克得自己的儿子听不见声音。你们说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子成天和这样的寡妇在一起,这哪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我看啊,她那学堂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这话说得着实刺耳过分了,叶长伊抬眼看向发声人,就连楚晗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