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好言相劝,信了流言的鬼话。
“是我的东西,他拿不走。我也本不必还!”反正惹都惹了,不如硬气一些,凭心为之。
阿布无奈,知道自己劝不动执拗的苏时倾:“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与肖三作对才是。看你这浑身伤痕,一副撑不过明天的样子……”
苏时倾淡定了不少,可还是有股闷气难释怀。
“去找找林伯,让他帮你上些药吧。别犟着了,去吧!”阿布推推苏时倾,只可惜两人不同路,不能亲自送后者去医馆。
林伯是桐城里最好的医者,只能指望他顶着忤逆肖三的风险照料苏时倾。
林伯的医馆在城东,走过去也约莫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苏时倾听从了阿布的话,到这里来了。治不治皮外伤,在苏时倾看来还是小事。背着的一大包袱药草,要能换成银钱,才是当务之急。
他真的穷得只剩血玉玉佩了。
过去经常摘采药草给林伯兑换银钱,希望今次能换个好价钱。
林伯见他来了,并没有很诧异,不过行事比起以往审慎了许多。拉了苏时倾进门来,立刻生意也不继续做了,关上木门,隔阻形形色色的外人的视线。
动作行云流水。
“林伯……”苏时倾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给曾接触过的人带来大麻烦。实在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才寄希望于林伯帮衬。
林伯几次确定门闩已经闸妥:“肖三正找着你呐!张扬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管你怎么惹了那霸王,总之平安活着就好。要不然,我怎么跟你死去的母亲交代?”
提起苏母,苏时倾总算淡定。不见与神仙抬杠的气势和架势,只在这位长辈面前委屈得不说话。
林伯心疼苏时倾,也只是口头上责怪,回身便从药柜里拿出红的蓝的瓶瓶罐罐。站到病榻边上,半温声、半强逼:“还不过来躺下!要我请你么?浑身是伤,也不知道小心。神仙也不经你这么造的!”
神仙?
苏时倾啧啧舌,还真有个神仙被他造得瘫了。
这话可不敢真说。
苏时倾隐隐感应到,冼夏在识海里冷哼了一声。冷哼给他听的。
乖乖在病榻上趴好。林伯是个凡医,但是医术却很卓绝。膏药敷上伤口,冰冰凉凉,褪去了苏时倾身上的灼热感。
“林伯,我带了药草来。这回也烦你,兑些银钱给我罢。”苏时倾有需求。
对着林伯,却不像对着应狩那般不客气。这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混淆。
“早和你说了,缺银钱直接来要就成。还非得去找药草!我店里的药童都被你惯的,少了许多工。”林伯用尽整整三瓶外伤膏药,总算擦遍了苏时倾身上的伤。
看都没看包裹里收集的药草,就取来一小袋银钱,抛给苏时倾。
“林伯不清点清点?”苏时倾拿得不安心。
林伯答非所问:“时倾,你拿着银钱之后,就离开这里吧!惹了肖三那样的仇家,桐城不再是你长留的好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