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又护主心切,没有计谋地找上苏时倾单挑。
四五人都制不住苏时倾。单打独斗的上,又怎能稳操胜券呢?
颈肉。
后腰。
前胸口。
大腿臂。
苏时倾卯足了气力,于是一招一个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麻烦。
打手们实打实地挨,身子骨估摸着该裂的裂、该断的断。苏时倾是来真的,没再开玩笑。
形势大变。现在,苏时倾的对手,仅剩下肖三一个人了。
肖三已经退到了水井边上,被井岩一绊,脚下趔趄。慌乱之中,抓住了打水的长绳,才没因此摔落井中。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怕这尊要命的幽幽井口,还是该怕苏时倾这冷面阎罗?
“你……你可知道我爹是谁?”肖三没了打手帮衬,此时就像脱了毛的蒻鸡。面对凌厉的苏时倾,只能搬出远在天边的倚仗。
好不可怜。
“我不知道你爹是谁。”苏时倾答得干脆,“甚至两天之前,你肖三是什么人,我本也不知道。”
“你不怕?我能烧了你家,就也能要了你的命!”
恶向胆边生。纵使此时,肖三胆气尽散,却还是留着天生的恶意满怀。
“我知道你烧了我家。不过‘索我的命’这件事,却不见得还能成。”苏时倾笑了。经短暂一役之后,信心陡增。
他不怕。
肖三却怕了。腿脚发软,颤栗不直,哭哭嚷嚷着:“时倾兄弟,你看——不过是误会嘛?要不你那玉佩,我不要了。成不成?”
本来苏时倾的满腔怒气,已经压抑了不少的。结果被一句“玉佩”,又重新撩惹起来。
他的面色沉了沉,这次没回肖三的话。
这肖三可谓跋扈惯了。这时候想的,不是帮苏时倾修房子也便罢了,竟然还惦记着人家珍视的玉佩?
见苏时倾肃面愈冷,肖三彻底破防,曲腿瘫坐在地上,双手合十成祈拜式:“苏弟弟苏弟弟,是肖三哥哥的不是,惹恼你了。我认栽!我认输!”
再不见欺凌人的凶神恶煞。
苏时倾手中的短棍高抬,带起两袖清风。
第一劈,劈碎了桐城里“谁都不敢招惹肖三”的神话。
短棍落下时候,风都被劈裂了。
狠狠劈在了肖三的肩胛之上,劈矮了肖三跋扈的身形。
“这一棍,我替桐城里因你而受气的百姓而打。”苏时倾声声怨诉,为熟识的朋友们鸣不平。
肖三肩胛崩坏,痛彻心扉。苏时倾说的话,他听了半天,才意识到脑海里去。哪还来得及瞎掰借口,扯谎回应?
苏时倾的动作没有就此停下,他的怒气才倾泄了少许而已。
短棍在击中肖三肩胛之后离开,重新蓄力。
第二撩,撩起了苏时倾少年心里“本应伟岸的天理道义”。
这一式要比前一式更干脆利落,风甚至追不上了。
棍尖撩在了肖三的下巴上,扬起了肖三畏怕的头颅。
“这一棍,我替遭到辱践的国法而打。”苏时倾言辞寥寥,却掷地有声。
肖三口中尽是血水,只觉着天旋地转。隐隐约约的几个字眼传入耳中,像极了紧箍咒语,让脑壳生疼。
之后,坐也再坐不直了,向后缺力倒下,只剩零星意识、半条命。
苏时倾知道肖三还没断气,向前迈到肖三躺着的边上。
“别打了,求你了……别……别打了。”
再打下去,命该没了。
面对肖三的求饶,苏时倾仍旧面色不改。
第三斩,眼看着直朝肖三的门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