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遇上了贵人,瞎高兴:“老板怎么称呼?”
“腾有利。”当铺老板进铺子之后没关门。
扫地小伙对当铺老板的做派清楚得很,许是察觉出了反常,停了扫帚观望。
“典当这块玉佩?”
血玉玉佩进了屋之后,焕发的色泽丝毫没有黯淡。腾有利的视线,即使有心控制,却也再离不开。
“我不典当,”苏时倾摆明态度,说得很清楚,“只是鉴定。”
“拿来我看看。”腾有利悠悠戴上单边洋镜,四五分装模作样。
苏时倾太想知道关于玉佩的一切,卸下了心防。
血玉玉佩拿捏在了腾有利的手里,只听他如此鉴析:“这玉,果真是好玉!色正肉细——红得不灰不闷、玉质细腻丰满。奇绝一品!”
听完奉承话,苏时倾再问:“可能看出产地?”
腾有利自顾自地投入,捻着玉佩,左走来、右走去,忽悠苏时倾团团转,还就是不正面回应:“这玉好归好,但是可惜了……”
苏时倾轻易上钩:“什么可惜?你把话说清楚!”
“血玉玉质原胎奇绝,但是做工有瑕疵。你瞧这凰鸟的翅膀,是不是缺了一块。”
苏时倾顺着腾有利的粗粗手指点望,啥也没看出来。
但是被腾有利诓骗得满心惶恐:“你是说,玉佩损坏了?”
“可惜可惜。”腾有利向扫地小伙使了个眼色。
扫地小伙得了指示,悄摸退去。
“那该怎么办?”苏时倾罔顾这些暗地的动作,缠着腾有利要说法。
“我可以补玉。”看似是个好主意。
“补?”苏时倾犹豫了,还是希望血玉玉佩能保持原有的模样。
腾有利继续忽悠:“缺了当然要补。你没多中意这块玉佩吧?怎么一副不介意破损的样子?”
激将法果然起效,苏时倾动摇了:“那要花多久?”
“不好说。少则半月,多则半年。”
苏时倾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那……要花多少钱?”
“五百两。”
一口价让苏时倾无可奈何。
冼夏先一步察觉不对劲。
识海中提示音起:“时倾,快拿回血玉玉佩!”
苏时倾不明所以,但还是依从冼夏的提示,向腾有利索回:“那你先把玉佩还我吧!”
话音刚落,当铺门口来了别人。
扫地小伙领着一个捕快进门。捕快肃面凶悍,盯着苏时倾目不转睛,好一幅要擒贼的天王面相。
电光石火之间,腾有利叫叫嚷嚷起来,改了口:“抢玉佩啦!造孽哦,光天化日抢玉佩啦!”
苏时倾慌了神,看看癫狂的当铺老板,又看看面色不善的捕快官差。
此时争抢的动作,确乎淋了自己一头脏水。
他无力地申辩,哪里敌得过腾有利喧哗大声?
“不、不是的。那血玉玉佩,是我的!”
双眸赤诚,渴求捕快听进去他的委屈。可惜,迎来的却是枷锁一具。
根本不给苏时倾反抗的时机。
痴痴傻傻地任由木枷拷上手腕,木木愣愣地看着腾有利得意。
捕快还自作聪明,把苏时倾身上的短棍第一时间卸去。他劲力也大,逮着苏时倾,二话不说按颈就押解而走。
苏时倾还惦念着他的玉佩,反抗得狼狈。
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在街坊路人的注目之下,苏时倾被押上了莲城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