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送饭食。”
苏时倾渐渐松弛、收敛戾气:“送的饭食里,悄悄夹带着几根铜丝?”
严柏虎点头:“我们约好了,我十五这日越狱,她预备好马。一起离开莲城。”
“柏虎大哥,捎上我吧,我们一块逃!”苏时倾可不愿意在地牢里久待,久待得过了秋、又过冬,那他报恩的心事还怎么了?
严柏虎在犹豫,害怕苏时倾耽搁了他出逃的计划。
苏时倾紧紧抓住眼前人的善心软肋,为自己谋求机会:“柏虎大哥,你要是撇下我先逃了,我可就遭殃咯!官府的人,定会因为你的出逃,对我严刑逼供。再加派人手看守,以后我再想越狱,岂不是难上加难?”
果然,听完苏时倾的话,严柏虎动摇了:“捎上你,带个帮手,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你身上带着杀威棒打的伤势,能动得利索嚒?”
苏时倾提气作保证:“有伤怕什么,能动!没了命,耗死在这儿,才怕呢!”
“好吧。”严柏虎最终妥协,“你帮我望风,我这就撬锁。”
分工明确。
全然昏黑的地牢里,双目不能明辨。于是,苏时倾将神识集中在耳功,细听地牢里的风声。
严柏虎的手,摸索到了门闩处,触碰到了悬挂着的铁锁。
动静很小,但是铁锁链擦碰的金属音,没逃过苏时倾的耳朵。
严柏虎的指腹摸到了铁锁孔洞,铜丝被小心翼翼得伸探进去,嘈噪的声音又放大了些。
好在正如严柏虎所说的那样,地牢里寂静无人,才没引起注意。
铜丝在铁索孔洞没有章法地搅动,严柏虎弄弯了,又取出掰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乏味的动作。
苏时倾有耐心,可是严柏虎却显然耐心不足。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终于将严柏虎的兴奋劲磨没了。
苏时倾听到了一声叹息,一声来自严柏虎的叹息。
“柏虎大哥,怎么了?”感知到严柏虎的动作停滞,苏时倾收势,询问。
“这里光线实在太暗了,我根本瞄不到铁索孔洞里的情况。纯靠运气开锁,怕是不能成。”
原来是缺光照。
“平日里,就算是白天,地牢也会燃灯的。今个儿十五,不知是哪个看守偷懒,没添蜡烛,才让地牢里如此昏黑。”严柏虎暗恨命里不幸,偏偏遇上地牢昏暗无光。
苏时倾沉吟片刻,安抚严柏虎,说道:“只是需要一道光的话,我或许有办法。”
严柏虎又是一声叹息,他可不相信苏时倾还能分身出去将烛火续上,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苏时倾沉息闭目,反抬左手,用左手手背靠住前额。体会着手背处前额传递的温度,以此把神识统统拉回头脑之中。
他如愿身临识海。
这是第一次不是在睡梦里,来到识海这个地方。
苏时倾运转神识的熟练程度,在突飞猛进。
可惜现在不是感叹自己进步的时候,苏时倾着急找冼夏。
找那尊战神显显神威,最好是能够分给苏时倾一道照映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