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特别上心、也一定会会有人不好好干,可是不管怎么干,都能分到一样数量的产物,积极性就是这样磋磨完的,人人都磨洋工,产量反而不高,内地的人民公社不就是这样,但是结果呢......”
说完,连岳三川都紧急刹了车。
这话可不好讲,毕竟现在人民公社才是主流。
祝余也有些讶异地看着岳三川,她没想到岳三川一个边疆戍边的军官竟然眼光这么长远。
“咳咳。”岳三川被祝余惊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就也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们扯平了。”
这个扯平了自然说的是上次祝余同样说出“惊世骇俗”之言的事情。
祝余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而且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采用包产到户的生产模式,这才是民心所向。
岳三川听到她赞同自己,也看了一眼祝余:“你真的赞同我怎么还打申请?”
祝余摇头晃脑地说道:“因为我们村够小啊,而且在种高粱这件事上,我觉得大家还是挺和谐的。”
“那是因为大家都没有,那要是有了呢?”岳三川仍然是军人□□的思维,“谁家有个老人、有个小孩、有个病患,想要多分一些鸡蛋呢,产生矛盾摩擦呢?我刚听你的构想,这些东西仍然是‘属于大家的’,那该怎么平衡这种矛盾呢?”
其实养鸡的事情,岳三川不是没想过,只是每次想到这里之后就没了下文。
如果一项农事的实行与兵营里屯田戍边的初衷相违背的话,那无论做什么都是反作用力,都是无用功。
祝余也有些头疼这个问题。
她自顾自地拖出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岳三川的办公桌对面,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祝余前辈子可以说是学术理论拉满但是人情世故总是不太通,就连导师有时候都会提点她一些与人相处的人际关系道理。
这个问题,祝余还真觉得有些棘手。
一千个人的眼里尚且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一个事情的看法,人天然就会有站在自己立场的不同观点。
岳三川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学着祝余的样子撑着自己的头,与她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地坐着。
半晌后,祝余终于放下了手抬起了头。
岳三川也学着她的样子放下手抬起了头,同时把桌面上的申请书递推了回去:“怎么样,你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话是问句,但是动作却是肯定了祝余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祝余没有接过被推回来的申请书,而是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想’永远没有答案,‘做’才有办法。岳三川,没有人是想象中的提线木偶,我们不该去预设他们会做什么选择。”
岳三川来了兴趣。
祝余伸出手,把申请书推了回去:“那我们赌一赌吧?我赌人性不会那么糟糕,你呢?”
岳三川看着祝余坚定的眼神,也接过了申请书,叠好后放在自己的办公桌抽屉:“好,赌一年怎么样?大不了分不清而闹矛盾的话,最后全都分给村里人还有鸡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