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被身侧的黑发青年叫住了:“莎朗,你等等,先别走。”
贝尔摩德愣了愣,依言停下脚步,而后抬眸看向他的脸,态度恭敬地问道:“不知boss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她的语气恭敬而又疏离,原泽河看着这位不老女星,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无奈:“你就这么走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
他话音未落,贝尔摩德便语气急促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张向来优雅从容的脸庞上此刻满是扭曲的恨意:“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原泽河斟酌了一下词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能理解你一直以来对他的恨意,如果换做是我,有个敢拿我当试药小白鼠的亲生父亲,我只怕会亲手送那个禽兽上西天。”
贝尔摩德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心中的隐痛,那些被她刻意抹消的过往如洪水溃堤般汹涌而来,令她不堪忍受地闭上眼睛,完全没了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原泽河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道:“我之所以叫住你,是想要告诉你,你的父亲在他临死前曾对我说过什么话。”
他的话音刚落下,贝尔摩德倏地睁开双眼,那双水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意味不明的色彩。
原泽河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先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而后略带伤感地说:“……他说自己对不起你,求我放你自由,作为对你的补偿,我答应他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个焦雷在贝尔摩德头顶炸响,轰得她大脑嗡嗡作响,根本没办法思考。
原泽河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片刻,随后一字一句缓慢地开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自知此生亏欠你太多,没资格奢求你的原谅,这么做只是为了赎罪。”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是被钉子刺穿的木板,即使拔出钉子,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原泽河深知这一点,所以并不奢求贝尔摩德能原谅乌丸莲耶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脱离组织,现在我如你所愿放你自由,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今后不能与我为敌。”
闻听此言,贝尔摩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您这话不是在说笑吗?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与您为敌。”她亲眼见识过boss的恐怖之处,说这话并不作假。不夸张的说,整个黑衣组织就算一拥而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她是有多想不开才跟他对着干?
听她这么说,原泽河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忽然感知到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下一秒,他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事情发生的毫无预兆,贝尔摩德前脚还在和他说话,后脚就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时间有些怔愣住,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和boss相识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焦急忧心的模样,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贝尔摩德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