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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云之三国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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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再度乱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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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朋好友,聚于巾子山巾峰饮酒。陈亮提出:“在此赏景饮酒乏味,不如搬之东湖,借郡中妓乐,边饮边歌,如何?”谢直第一个站出响应:“甚好,不知唐太守之意是否?”唐仲友大笑道:“诸兄若有雅兴,小弟怎敢不肯?”遂至东湖,唤来严蕊、王蕙、张韵、王懿、赵娟等官妓,吟诗弹曲,众宾兴致甚浓,流连忘返。

唐仲友、严蕊俩窃窃私语,聊题甚广,只闻唐仲友在问:“今朝进班两府,始广柑贡。严子来自橘乡,可知橙橘种类?”严蕊答道:“橘有榻橘、绿橘、乳橘、朱橘等,橙有青橙、绉橙、香橙等,柚有朱栾、香栾、蜜旦等,给予中书省、枢密院均为乳橘,人称天下果实第一也”。唐仲友夸道:“严子果真女中秀才,天下之事无所不晓。”严蕊道:“我本农家之女,视橙橘若家常便饭,有何称奇?不像你们做官的胸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唐仲友又问:“此句出于何人之口?”严蕊回答是出自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对其故事典故也能应答如流。唐仲友钦佩严蕊的才华,兴趣甚高,二人觥来盏出,视无人之境,畅饮不尽。

相传陈亮觉得赵娟甚为俏趣,色艺虽逊于严蕊,但另有一番情味。陈亮豪爽无比,视金钱如粪土,毫不吝啬,赵娟未曾遇见过如此富豪子弟,对其百倍趋承,两人情投意合,均有娶嫁之意。赵娟只因自己为官身,苦于无法落籍。陈亮道:“唐太守与我是同乡朋友,落籍之事包在我身上,尽管放心。”唐仲友为赵娟落籍时,他心想“小小年纪,入世甚浅。她哪里晓得陈亮家中空虚,近日挥金如土,这资是我所赠。”也许他一时出于好心说道:“你嫁与陈亮,要经得起冻饿才是。”赵娟是个聪明人,一听五色无主。唐仲友出于好意,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继而给赵娟批了脱籍文书。赵娟见了陈亮,言语冰凉。陈亮遂追问赵娟为何,赵娟道:“太守说嫁到你家就要有忍冻挨饿的准备。”陈亮一听,火冒三丈,认为唐仲友是在背地耍人。陈亮不与赵娟解释,也不与唐仲友辞别,竟独自到婺州找朱熹。此时朱熹任浙东提举,陈亮向他说明自台州来,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出来。朱熹听罢默然长久,觉得唐仲友自恃才高,却不该如此贬低自己。但又看陈亮怨气满腹,也许在搬弄是非。一转念,背后之言,未必为真。决定亲去台州一趟,了解实情。

南宋淳熙九年,台州知府唐仲友为严蕊、王惠等四人落籍,回黄岩与母居住。同年,浙东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时高炳如为唐部下,才不如唐仲友,唐亦颇轻之。朱熹来台州,高炳如即去诉说。此时,楼钥为台州府添差通判,此人厚德美政,朱熹向他了解唐仲友的所作所为,楼钥中肯评价,并劝朱熹宽容之。当唐仲友得知朱熹到台州,慌忙去迎接,已迟了些。朱熹验证了陈亮的话:“果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当日索取州印,交付于郡丞,说道:“太守不称职,听候处理。”听闻严蕊去黄岩探母,即派吏至黄岩,在郑奭家追到严蕊,收监候审。又因唐仲友的永康学派与朱熹的理学相对,朱熹连上六疏弹劾唐仲友,见他与严蕊走得亲近,便借“居官不存政体,亵昵倡流,有伤风化”为罪名之一弹劾他,并将严蕊投入狱中。

朱熹以为唐仲友风流倜傥,与严蕊必定有染。严蕊身单柔脆,一拷问即会招认与太守通奸实情,则可参奏唐仲友罪名了。谁知严蕊的苗条身躯犹如筋钢铁骨,系狱月余,任凭杖笞鞭打,遍体鳞伤,严蕊始终一语不及太守,只道:“弹唱吟诗侑酒有之,别无他事。”朱熹无奈,只好将她痛杖一顿,一边发严蕊去绍兴府审问,一边写本参奏皇上。

严蕊在监狱吃尽苦头,押至绍兴。绍兴太守也属程朱学派,一见严蕊姿色,便道“有色必无德”,进行严刑拷打,她遭手足夹棍,几番昏死。任凭被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严蕊还是咬紧牙关不愿屈服。朱熹便通过狱吏劝诱她:“你何不早招供,招认了犯淫,最重也就是杖罪,况且你已经断过杖,罪不重科,何为受此严刑呢?”严蕊道:“我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妓,纵使真的与太守有越轨的行为,判刑也不至于死罪。然事情有则有、无则无,岂为保身躯,信口诬陷士大夫?我宁可死,要诬害人,断然不可!”狱吏肃然起敬,把话告之太守。太守是奉朱熹之意,只好吩咐再痛杖,押回监狱。

时淳熙九年七月,此事朝野议论,震动宋孝宗,孝宗认为唐仲友和朱熹是“秀才争闲气”,让二人平调。也幸亏王淮从中帮助,唐仲友避免了一场大风波。朱熹免去了浙东提举,严蕊无端地坐了两个多月的牢,方释放回台州。知情者无不为严蕊抱不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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