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余子阳又到晚上才回来,见家里的下人们都兴奋的讨论什么绳子除雪,就问了管家。
管家也激动的跟他说了绳子除雪的妙处,听得余子阳大为振奋,转身就又去了县衙,让衙役多准备些长绳第二天用。
雪还在时不时的下,余子阳把所有人都安排出去除雪,还征了劳役除街巷的雪,否则人们连家门都出不了。
县城里都学会了用绳子除雪的法子,余子阳担心城外的村庄,他们基本都是土屋茅草顶,很难顶得住积雪,但城里街道一直在打扫还好,城外的雪已经有几尺深,人都派不出去了。
不过这边冬天雪多,有不少人会使用木板在雪上滑行,也就是简易版的雪橇。余子阳便找了些会滑雪橇的人,带着衙役和绳子,一起去村里教大家绳子除雪法。
去附近几个村庄的衙役很快回来了,有的说是塌了几间屋舍,有的村子塌得比较多,甚至还有死人的,但村长都说暂时安顿了,也学会了绳子除雪法,家家户户都动员起来了。
较远的几个村子平时也要走半天,他们滑雪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大家焦急的等待消息,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有衙役带着一群村民到了县城。
他们是红石村的人,衙役到的时候,他们村里的屋舍已经被雪压倒了一大半,只剩祠堂和四五间屋子没塌,村里都在帮着挖人,最后勉强安顿了些老弱,能走动的就都跟着来县城了。
余子阳安排了人煮粥,县城的人家却并不愿意接收灾民入住。没办法,只能靠着城墙先搭些窝棚,至少挡挡雪。
花了两天,铁匠把温月要的奇怪物品打出来了。她赶紧安装上早就准备好的长木杆,然后叫人举着杆子,从屋檐往上推,雪块被锋利的前端切开,又从口子中间的洞往下滑,刷刷刷的一排屋顶就清理完,大家都看呆了。
温月觉得还算满意,让铁匠赶紧回去继续做,多找些人做,给赶工费。然后又叫下人拿着这雪铲去找余子阳。
余子阳正和几个属下在看百姓除雪。
这家的屋子老旧,人不敢上屋顶,只能想办法把绳子往上扔,扔了几次位置都不好。
几个下人就举着长长的杆子过来了,跟余子阳说了这是夫人新发明的雪铲,然后就示范了一下用法,根本不用人爬屋顶,就两个人在下面一起推杆子,清理完一栋屋顶竟然用不到一个时辰,清理的过程竟然有种畅快的感觉,众人都在叫好。
余子阳大喜,就是这铲子太少,听说夫人已经叫人在赶工,也叫了衙役去发动城里铁匠一起做。
回去就抱着温月感谢她的聪明脑袋,温月却有些懊恼,她做得太晚了。明明知道今年有雪灾,前两年就应该想办法啊,如果早点把这些法子传开,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屋子被雪压塌。
余子阳听了她的自责哭笑不得:“你又不是神仙,哪能救天下人,你已经很努力帮他们了,不要把责任都担到自己身上,如果你都这样,那我就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温月勉强接受了这个劝导,转身就组织了些大户的夫人们捐粮食,去城门口施粥。
这时候想起自己空间还有些粮食,都放了两年多了,就偷偷的混进施粥的粮食里一起用掉,否则都要放坏了。那个空间并不保鲜,只是干燥无菌,能比外面多保存些日子。
窝棚不挡风,连火堆都生不起来,城门口的灾民们哆嗦着身体,只能靠着热粥取一点点暖。年幼的孩子使劲往母亲怀里缩,小猫似的呜呜哭泣,父亲已经半身冰凉,却还是尽量用身躯遮住妻儿。白天还能尽量动一动,到了晚上,有时候冷着冷着人就没了呼吸。
县衙已经尽量找材料做些墙体来遮挡,可是大冬天的,除了一些人家捐出些旧木板旧砖块,也没有什么材料了。
材料,砖块,石头……温月一样样的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我怎么傻了,用冰块啊!不,准确的说是雪块!
温月让下人接手了施粥的事,让兰心又去叫了两个小厮过来,先把地面踩实,用锯子或长刀切割出一尺宽两尺长的雪砖,然后以自己为圆心画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圆,再用雪砖围着这个圆砌起来,只留一个一米多高的小洞过人。
因为屋子小,没一会就砌了半人多高,灾民们都好奇的围过来,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夫人在玩什么。砌到半人多高的时候就开始慢慢收顶了,顶上逐渐收拢,最后变成一个圆顶的小屋子,就像个超级大馒头,雪白圆润很是可爱。
因为雪砖砌的时候有缝隙,又在外面糊了一层雪沫子,拍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