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温月又去给祖母按摩小腿,她锻炼太少,不按一下第二天肯定走不动。大嫂见了也去伺候季母,二嫂反应慢了,只好拉过几个孩子,学着温月的样子也给他们捏一捏。
今天大家都累的不行,就算有人呼噜声震天响,也没有人失眠。
第二日出发前,驿站门口桌子上摆了很多竹筒还有些饼子,城里两文钱一个的竹筒这里要20文,还是有不少犯人在买。
温月从衣角缝里抠出一小块碎银子,估摸着有三四钱重,给家里人都配了一个竹筒,又每人塞了一个大饼在怀里,吃不下野菜饼就能换换口味。
同行的犯人但凡有钱的都买了,就连没钱的也从身上抠出几个铜板,央着驿站的驿夫给他们弄了竹筒装水,衙役们也不会管,他们只管每天发两个饼子,偶尔会有野菜粥,只要你能想到办法避开检查带钱上路,他们还巴不得呢。
果然,这天走了没多久,温月就发现那两个豪华团体中有人已经去掉了脚镣。温月慢慢摸到季父身边,低声问他能不能也想办法去掉脚镣。
季父看了几眼,点点头,转头跟大哥叮嘱起来。
午歇的时候大哥就去找了负责看管他们这一群的衙役说话,过了会回来说,五两银子一个人,而且只能是女眷。
当时事发突然,季父和大哥二哥身上一点钱都没留下,只有三哥蹲下从鞋帮子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玉佩,默默地递到大哥手里。
大哥吃惊的接过玉佩:“三弟,这不是小时候爹奖励你的那块玉佩吗?你舍得?”
看他啥都没留就留了这玉佩也知道不舍得啊,问这种话真是笨。
温月拿过玉佩塞回给三哥:“这个你留着,我带钱了。”
说着就蹲下,一边注意四周一边也从鞋帮子里往外掏,一张、两张、三张……一共掏出四张银票,还看了看面额,最后挑出其中两张给大哥:“我们六个女眷,30两正好。”剩下两张又卷吧卷吧塞回鞋帮子。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温月,藏钱不稀奇,稀奇的是你什么时候藏了钱?
温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求助的看向季父,季父自以为知道闺女的想法,打发大家:“这事以后再说,先去找人解开脚镣吧。”
大哥带着衙役回来,终于解开了几个女人的脚镣,下午走路的时候感觉人都轻了一半。就连祖母都比头一天多走了路,只让三个哥哥各背了一刻钟。
大哥可能想起昨晚上药的事,放下祖母的时候又去到季父那里要背他,季父丢不起这个脸死活不上去,最后还是算了。
温月也松了口气,原剧情里季父不在,他们也没有去掉脚镣,祖母只走了三天就病了,哥哥们背了她两天,她就不想再连累孩子们,这次应该能坚持更久?
可惜这天晚上没有走到驿站,最后天都黑了才勉强走到一个破庙歇脚。现在已经是十月中下旬,虽然还没下雪,晚上也已经比较冷了。
衙役叫了几个人去捡柴,二哥和三哥都主动去了。回来生了好几堆火,众人就分成几群,围着火堆睡觉。
大家找了些枯草铺床,又将祖母睡的地方垫了一床被褥,铺的舒舒服服的,祖母就拉了三个孩子和温月挤着睡,其他人没有垫子,至少也能挤着盖一床被子,把那些连被子都没有的犯人又眼红了一回。
二哥不知在哪学的,捡了几个拳头那么大的石块,扔到火里烧热,再扒拉出来用布包上,每人脚下塞一个,很快就全身都暖了起来。
有些犯人也跟着学,觉得这法子还真是不错,跟个小火炉一样,到最后石块都不够用了,还有犯人为了石块抢起来。
晚上住在荒庙最大的危险就是怕有野兽。衙役安排了人轮流值夜,犯人们惴惴不安,他们戴着手枷脚镣,要是遇到野兽就只能等死了。
好在这一晚还算平安,半夜似乎听到远处的狼叫,但最终没有找上他们。
第三天出发前,温月收拾了些干草让三哥背着,因为昨晚干草就不够,她怕今晚还睡荒庙。
有几个犯人已经注意到这群人很会打算,看他们收拾干草,自己也跟着把干草收了背上。最后离开的时候,这个庙连根草都找不到。
今天路上比较惨,因为除了衙役,其他人都没水了。温月昨晚就想到了这个事,半夜悄悄起床拿空间的矿泉水灌了半竹筒,早上就让每个人都抿一口润润嘴,再次踏上艰苦的征程。
中午的时候,估计是衙役知道大家没喝水,也怕拖慢速度,叫几个妇人去找了些野菜,让伙夫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