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苏锦瑶那张温柔的笑脸,以及她清澈明亮的眼眸。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刺耳的“吱呀”声打破了地牢的宁静。
林君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走进来的几名邢卒子。
“世子爷,得罪了。”其中一名邢卒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林君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恐惧。
“兄弟们,动手!”陶武君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带着一丝决绝和狠厉。
粗重的铁链拖动声在潮湿的石板地上回响,几名邢卒子合力将林君策从牢房中拖拽出来。
他身着单薄的囚衣,被冷硬的铁链磨得皮肤生疼,每走一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们将他强行押到地牢中央,那里早已架起了一座冰冷的木刑架。
“世子爷,得罪了。”邢卒子们手法粗暴,将林君策的双手双脚牢牢地捆绑在木架之上,铁链勒紧的吱呀声,如同死神的低语。
林君策抬起头,目光如寒星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陶武君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不带一丝温度,只是静静地看着。
“世子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陶武君走到近前,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缓,试图掩盖内心的惶恐,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充满了不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陶武君从一旁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根粗壮的鞭子,鞭子头沾着盐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他对着林君策晃了晃,故作严肃地说道:“世子爷,您还是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这鞭子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君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的沉默让陶武君感到恼火,原本的虚伪也渐渐被暴躁取代。
“给我打!”陶武君一声令下,手中的鞭子带着尖锐的风声,狠狠地抽打在林君策的后背上。
“啪!”皮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鞭子抽打在木架上的闷响,在狭小的地牢里回荡。
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林君策的大脑,他能感觉到皮肤被鞭子撕裂,鲜血顺着伤口渗出,染红了单薄的囚衣。
但他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一鞭又一鞭,鞭子如同雨点般落在林君策的身上,整个地牢里都充斥着鞭子的抽打声和血腥气味。
他原本雪白的囚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邢卒子们看着林君策的惨状,都有些不忍,他们虽然做惯了刑讯逼供,但很少见到像林君策这样硬气的人物。
陶武君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他手中的鞭子越挥越快,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某种情绪。
他死死地盯着林君策,期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求饶的表情,但林君策的目光始终坚定,充满了不屈和嘲讽。
不知过了多久,林君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到身上的疼痛逐渐麻木,而意识也开始飘忽,仿佛要脱离躯壳。
他眼前出现了苏锦瑶的脸庞,她的笑容温暖而明亮,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他身处黑暗的内心。
陶武君气喘吁吁地停下了鞭子,他看着身上血肉模糊的林君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固之人,即使被打成这样,也依然不肯屈服。
他咽了口唾沫,对着一旁的邢卒子说道:“停下,先停下。”
他走近林君策,弯下腰,用一种阴冷的语气说道:“世子爷,你又何必呢?你若招了,还能少受些苦。交州一案,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现在点头,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咳咳……”林君策费力地咳出一口血沫,血沫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下巴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陶武君那张扭曲的脸庞依稀可见。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陶武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恼羞成怒地将鞭子扔在地上,狠狠地踹了林君策一脚,“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继续打!”
邢卒子们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惧怕陶武君的淫威,但看着林君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