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被侍卫从匪徒手中救下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泪水混着尘土糊满了脸。
她死死拽住侍卫的衣角,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我的孙女儿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孙女儿们!她们还那么小……” 惊恐、绝望和无助在她嘶哑的哭喊中交织,感染着周围同样获救的妇人们。
田氏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白氏,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压得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紧紧攥着彼此的手,脸色苍白如纸,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未涌上心头,便被对未知的恐惧所吞噬。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众人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身姿挺拔,英气逼人。
待骏马靠近,众人才看清来人正是侍卫统领叶君墨。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沈氏面前,抱拳行礼,沉声说道:“夫人,五位姑娘已经全部找到,并无大碍。”
沈氏闻言,如遭雷击,愣了片刻,随即放声大哭,紧紧抓住叶君墨的手,颤抖着说道:“真的吗?她们真的没事吗?我的凝儿,我的瑶儿……” 她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田氏和白氏也抱头痛哭,劫后余生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冲刷着之前的恐惧和绝望。
周围的妇人们也都纷纷落泪,庆幸着自己和女儿们的平安。
劫匪虽被击退,但那份恐惧却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空气中紧张沉重的气氛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盼。
叶君墨看着众人欣喜若狂的模样,心中也略感宽慰。
他再次抱拳,语气恭敬却略带迟疑:“只是……”
“只是……”叶君墨顿了顿,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几位姑娘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受了些惊吓和皮外伤。”
沈氏一把抓住叶君墨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伤得重不重?我的凝儿,我的瑶儿……”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浑浊的
叶君墨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得耐心地解释道:“夫人放心,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四姑娘……”他语气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四姑娘怎么了?”田氏和白氏也围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叶君墨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四姑娘……险些被匪徒……只是幸而被两位路过的蒙面侠士所救,这才幸免于难。”
沈氏等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们虽然都是妇道人家,却也明白“险些”二字背后的含义。
一想到秦婉凝差点遭此厄运,她们便觉得一阵后怕,冷汗涔涔而下。
“那……那两位侠士呢?”方雅兰颤抖着声音问道,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叶君墨摇了摇头,“那两位侠士杀了匪首后便离开了,我们还未查明他们的身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夫人放心,我们会尽力追查,定要好好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沈氏等人这才稍稍安心,纷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感谢上苍保佑,也感谢那两位不知名的侠士。
劫后余生的喜悦渐渐冲淡了恐惧,众人开始互相安慰,庆幸着彼此的平安。
田氏紧紧握着白氏的手,哽咽道:“真是菩萨保佑,我们都还活着……”
白氏也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是啊,真是万幸……”
沈氏看着众人劫后余生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长叹一声,感慨道:“这次真是多亏了运气好,那些匪徒竟然都死了……”
叶君墨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那些匪徒并非死于官兵之手,而是被那两位蒙面侠士所杀。”
沈氏一愣,“哦?竟是如此……”她看向叶君墨,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那两位侠士,当真是好身手……”
叶君墨微微颔首,“确实,他们的武功,末将也自叹不如。”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抬头看向沈氏,“夫人,如今匪患已除,您看是现在回京,还是先去华县……”
“还是先去华县吧,”沈氏叹了口气,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痕,“如今惊魂未定,实在没有力气舟车劳顿回京。待到华县休整几日,压压惊,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