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去开门。
苏锦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走到门口,轻轻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面容俊朗,气宇轩昂,赫然便是当今圣上——胡君崖。
苏锦瑶顿时大惊失色,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房门,却为时已晚。
胡君崖已经看到了屋内的林君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瑶儿,怎么了?”林君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苏锦瑶转过身,脸色苍白地望着林君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要挡在林君策面前,却又害怕激怒胡君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屋内。
林君策见状,心中一暖。
他轻柔地推开苏锦瑶,走到胡君崖面前,拱手行礼道:“草民谢寻,参见皇上。”
胡君崖的目光落在林君策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谢寻?朕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他的语气看似轻松,却暗藏锋芒。
林君策神色不变,淡淡地答道:“草民只是个普通百姓,皇上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哦?是吗?”胡君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怎么听说,你就是那个欺君罔上,假死脱身的镇北侯世子——林君策?”
林君策沉默片刻,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胡君崖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皇上明鉴,臣并非有意欺瞒,实属无奈之举。臣愿意戴罪立功,为朝廷效力。”
“戴罪立功?”胡君崖挑了挑眉,“你打算如何戴罪立功?”
“臣可以平衡与乌夷的关系,保边疆安宁。”林君策语气沉稳,目光炯炯,“并且,臣承诺,终生不入长安,永不踏足京城一步。”
胡君崖的“你……”胡君崖的目光锐利如刀,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你如今已是白身,有何资格与朕谈条件?”
林君策不卑不亢,从容应对:“皇上圣明,草民虽是白身,却也有一技之长。平衡乌夷与大梁的关系,非位高权重者不可为,更需深谙乌夷习性,草民恰好符合。”他顿了顿,语气中添了一丝决绝,“更何况,如今的谢寻,对皇上而言,不过一介布衣,任凭差遣。”
胡君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当年之事,你心中可有怨恨?朕……是否在你心中,太过心狠?”
林君策闻言,“皇上言重了,臣心中并无怨怼,反而感激皇上成全。若非皇上当年的‘绝情’,臣又怎能彻底摆脱那些尔虞我诈,过上如今这逍遥自在的日子?”
“哦?逍遥自在?”胡君崖似乎不信,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既然逍遥自在,又为何不躲起来,反而在此抛头露面,招摇过市?”
林君策朗声一笑,语气中带了一丝调侃:“皇上有所不知,养一位佳人,花销甚大啊。”他说着,目光温柔地落在苏锦瑶身上,
躲在屏风后的苏锦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突然驾到,让她措手不及。
她心乱如麻,担心林君策的安危,更害怕皇上会降罪于他。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屋内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却让她更加焦虑不安。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屏风,冲进了屋内。
“皇上……”她刚要开口,却愣住了。
屋内,胡君崖和林君策相对而坐,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苏锦瑶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胡君崖看着苏锦瑶,”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一丝探究,“若是朕要你在权势和她之间做个选择,你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