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普通的小院。
一条碎石路铺就的甬道笔直的贯穿整个院子,甬道尽头矗立着两间黄土木竹搭建的房舍,一棵高大的桃树坐落在院子里,树冠茂盛,树荫遍地,其余地方长着杂草。
看上去确实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
不过与山洞树屋相比,好了不知多少倍。
“这家人几年前搬到镇上去住了,里面的东西都还留着。”秦勇带着两人走进屋子,打开柜子看了一下,确定有被褥后,出声道:“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请便,我就先回去了。”
鹿云松再次道谢。
夜里微凉,秦勇缩着身子离开了。
人一走,鹿云松就自觉的收拾起了屋子,这里常年无人居住,灰尘一大堆,目前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今晚睡得床收拾出来。
他先是找到烛火,将灯点燃,接着跑到偏房找了个木盆,接了一盆水过来,开始清洗。
虞溪晚就站在门口看着他跑来跑去,没有半分要帮忙的意思。
期间秦勇送了些吃食过来,也是鹿云松接待的。
鹿云松将床铺收拾的差不多,就开始收拾桌子,完了又去偏房烧了两锅热水,让虞溪晚清洗了一番,才叫人吃饭。
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大富人家,送来的吃食就是普通的粗面馒头和野菜,但对于吃了几天酸果子的他们,已经的很不错的了。
两人话都不多,这顿饭吃的很是安静。
等他们吃完,就该准备睡觉。
但有一个问题。
这里只有一张床!
如果两人真的是普通的兄弟,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不可,但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鹿云松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一起睡过,很是犹豫。
这农家小院也没有什么软塌。
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将两把椅子并在一起,将就一晚算了。
在鹿云松洗漱的时候,虞溪晚就躺上了床,这个问题他也在想,这床不小,睡下两个人不是问题,但他不太想和别人离的太近,更何况对方还是鹿云松,他的仇家。
可他白日才说了他们互相喜欢,两个喜欢人不睡一张床,未免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鹿云松忽然说道:“你早些睡,我睡椅子。”
“嗯?”虞溪晚感觉自己出了幻听。
鹿云松神色无常的解释:“你和我毕竟....现在不适合睡在一起,我睡椅子就行,这样也不会打扰你。”
虞溪晚终于回过神来,鹿云松这是怕冒犯他?
不知为何,见鹿云松真的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上,他反而不爽了,阴恻恻的说:“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鹿云松摇头:“并非如此。”
“那你担心什么,还是说你真打算等我伤好后就与我分道扬镳?”
鹿云松再次否认:“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虞溪晚不懂了:“那是为什么?你担心冒犯我?你就没有想过在你失忆之前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鹿云松眼睛猛地瞪大。
碎发遮盖的耳垂以极快的速度变红,红的发烫。
他的视线落在虞溪晚身上,男人下半身被陈旧被褥盖得严严实实,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里衣没有规整束好,隐隐可见内里风光。
他们什么都......做过了? !
鹿云松的视线不自觉上移,从虞溪晚的眉眼缓缓滑落,停在那张半阖的红唇上。
他的喉咙滚了滚:“我们真的...?”
虞溪晚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没再捉弄他:“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不过可惜,我们还没有做过。”
鹿云松长长松了口气。
虞溪晚眉眼一勾,又说:“你要实在想的话,也可以。”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鹿云松立马反驳。
“但你之前挺想的。”虞溪晚轻挑的目光从鹿云松的下半身划过,悠悠的说:“有好几次差点就成了。”
鹿云松:“! ?”
虞溪晚突然就找到了和鹿云松相处的乐趣。
“你就不好奇我们之前做到那一步了?”
鹿云松磕磕巴巴:“不...不好奇。”
“你就不想体会一下,说不定会想起什么呢?”
“不...不用了。”
“......行吧,你不想就算了。”
虞溪晚打了个哈欠,今日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