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房,这里虞溪晚很熟悉,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锦衣,腰间是同色腰带,走在前面,脚风带起衣摆,看上去劲头十足。
是鹿云松从未看过的模样。
以前在清河村,虞溪晚总是躺在椅子上,每天的精力有限,很少有这么精神的是时候。
李腾犯的事不大不小,被关押在偏里面的牢房,昨晚已经审讯过一次,就在鹿云松去太府寺的时候,狱卒又把他拉出来审了一次,现在还挂在刑架上。
虞溪晚一进来,就看见一颗低着的头颅,人还没晕,只是受不了刑法,以此缓解痛苦。
李腾穿着白色的囚衣,上面是纵横交错的鞭痕,虞溪晚的视线仅在上面停留了一眼,他走到李腾面前,喊了一声:“李老板。”
李腾全身无力,疼痛让他的耳力退化了很多,隔了好会儿才意识到有人在喊他,然后缓缓抬起头,看见来人之后,先是惊讶,很快变成惊喜,很是吃力的说:“虞公子,你来了,求求你,救救我....”
虞溪晚眯着眼睛看他,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李老板,你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我们昨日才认识,你怎么能把我拖下水呢?”
李腾神色一滞,他明白虞溪晚这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不满自己将事推给了他。
但现在的情况,唯有虞溪晚可以救他一命。
于是李腾苦苦哀求道:“虞公子,你不是说要与我合作吗?我可以一分不要,求求你,救救我....”
虞溪晚一笑,没说救不救,而是问:“那你告诉我,私铸钱币是怎么回事?”
李腾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人,目光落在鹿云松身上时莫名抖了一下。
“虞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私铸钱币,求你了。”
虞溪晚淡淡道:“你不说实话,我如何救你?”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腾直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钱是假的,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