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松把虞溪晚送回房间,自己则去找人处理后山尸体,林中出现杀手,不管虞知节的目的是什么,都是在挑衅鹿家,鹿云松为就将此事忙瞒住,费了一点时间,快到晚宴时,才来喊虞溪晚参加晚宴。
“今日狩猎第一名是陈家的人,第二名是鹿家,第三名是虞家。”
虞溪晚有些意外:“陈家那群病秧子,今年这么拼?”
陈家读书人偏多,在骑射方面不及其他三家,每年的庆林宴都是垫底,今年能闯进第一,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鹿云松道:“今年很多人心都不在比试上,陈家得第一也不奇怪。”
谢家出了谢青云这档子事,都没心情比试,一心想要抓出背后凶手。而鹿家作为东道主,门下子弟都有意放水。最后虞家,虞溪晚和虞知节忙着内斗,没有人带领,能拿个第三已经不容易了。
虞溪晚对这些不是很在意,他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今晚动手吗?”
鹿云松道:“晚上人多,虞知节应有警惕心,不如明日一早动手。”
虞溪晚想了想,也是这个理,“那行。”
今日的晚宴还是在正厅,虞溪晚到了才发现许多人都不在,几位家主也没来。
鹿云松向他解释:“今日比试是重点,晚宴不做要求,你要是不想与人交谈,用完膳就回去吧。”
虞溪晚当即就想应下,正要点头之时,忽然想到什么,问:“你不跟我一起?”
鹿云松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陪你。”
一种说不出的腻歪感觉一下子就来了。
虞溪晚搓了搓手臂,嫌恶道:“好好说话。”
“?”鹿云松不解。
虞溪晚瞄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凑到鹿云松耳边低声说:“你说个话跟撒娇似的。”
说完极快的退开,故作镇定的睨向鹿云松。
鹿云松突然就笑了。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是谁在撒娇?
但他不敢问,他敢肯定自己要是问了,虞溪晚再也不会用这种亲昵的方式与他说话。
得不偿失的事,没必要做。
他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应该用冷淡的语气跟你说话,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说是要改,但他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要改的样子。
虞溪晚嘶了一声,大气道:“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也不是不能接受。
鹿云松又笑了笑:“那需要我陪你吗?”
虞溪晚今天晚上不想搞事,只想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回去睡觉,于是他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忙你的去吧。”
很大义凛然的模样。
鹿云松怎么会看不出虞溪晚的心思,不过现在确实还有要事等着他。
“你吃完早点回去,我晚上再去找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虞溪晚很听话,进去就只顾着吃东西,半句话没跟人说。
他吃的很快,不到半炷香就吃饱了,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开始补觉。
.....
陈寄歌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火红灯笼。
手工编织的灯笼肉眼可见的粗糙,可就是这样,才生出一种野蛮生长的韵味,让人心中升起无限冲动。
忽然,门被推开,外面的风灌了进来。
他转过头,就见湛蓝色的衣角,谢司南长身玉立,如朗月清风,玉扇一挥,风骨峥嵘。
“怎么躲在房间里?”谢司南说:“今日你陈家出尽了风头,不出去打他们的脸?”
陈寄歌无奈一笑,道:“又不是我拿的第一,打什么脸,倒是你,不在外面参加晚宴,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谢司南往罗汉椅上一坐,二郎腿一跷,风骨尽失,道:“跟那群人没话说,还是跟你一起好玩一些。”
宴会上的牛鬼蛇神谢司南看不入眼很正常,但陈寄歌不认为他只是因此而来,他捂着唇咳嗽两声,道:“司南,有什么事便说吧,今日我确实是有些累了。”
谢司南见他脸色发白,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这身子怎么愈发不好了,我给你送的药材没用吗?”
“我这是娘胎里带出的病,不碍事的。”陈寄歌看着他,笑了笑:“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说吧,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
谢司南叹口气道:“行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