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有不忍,还想再劝,但看见高卓那张阴沉的脸,还是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高卓喊住他,说:“明日你去一趟袁府,把齐三带回来。”
管家一顿:“这……慧缘怕是不会同意。”
“现在他有重大嫌疑,齐三留在他那里,我不放心。”高卓淡淡道:“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让他来找我。”
管家颔首退下。
高卓朝一旁等候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连忙将加温好的鸡蛋送上去,温热的鸡蛋贴上眼皮,眼上的痛意得以缓解,高卓长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怨气增长,要是让他抓到那毛贼,必定要将他扒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清晨,金乌穿过云层,撒下第一道光。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院中花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小厮的脚步声,吵醒了屋里熟睡的人。
虞溪晚缓缓睁开眼睛,呆了好几秒,意识才清醒,他朝旁边看了看,没有看见鹿云松,就伸手探了探旁边的被窝,还是温热的,人应该刚起来。
虞溪晚坐起身,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鹿云松走了过来,他换了一身衣裳,是府上小厮的打扮。
“你睡醒了?”鹿云松走到床边坐下,笑着问:“睡得怎么样?”
虞溪晚道:“有美人相伴,自然是睡得很好。”
鹿云松也不纠正他的用词,上下打量了两眼,见他整个人由内到外散发着柔软,不自觉也将声音放软了下来:“那就好。”
“你呢?”虞溪晚反问他:“你睡得怎么样?”
鹿云松回道:“有心爱之人在身侧,也睡得很好。”
虞溪晚被他逗笑了:“鹿少卿这张嘴当真是从来不会叫我失望。”
鹿云松轻轻挑眉,还是顺着他的话:“你喜欢就好。”
这下虞溪晚是真的没话说了,他的脸皮再厚,也抵不过如此直白的鹿云松。
两人对视几息,鹿云松开口说:“逐月说城内已经戒严了,高卓的人在四处搜查,我打算等下就离开,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这是他们昨天晚上就商量好的,但不知为何,仅仅是同睡了一晚,虞溪晚就不想让鹿云松离开了。
他总是贪恋一些短暂的温暖。
但他的自制力又强大的可怕。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暗中探查的危险性也不低,你也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
“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鹿云松伸手将人搂进怀中,温声道:“阿晚,再坚持一下,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那么漫长的岁月都已经过去了,虞溪晚不急于这一时。
他靠在鹿云松怀中,贪恋的蹭了一蹭。
两人相拥没一会儿,就有下人在外面敲门:“齐公子,您起了吗?郡守府来人要见您。”
虞溪晚从鹿云松的怀中退了出来,低声道:“高卓此时来找我,可能是情况有变,你先随逐月离开,我去见他。”
鹿云松点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虞溪晚等鹿云松藏好,才起身给自己换好衣服,简单洗漱过后,抬步走了出去。
小厮就在门外候着,听见动静,抬起头来:“齐公子,郡守府的人在正堂等你,请随我来。”
虞溪晚跟着小厮一边往正堂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昨夜的毛贼可找到了?”
小厮没什么心机,如实回道:“并未寻到,那毛贼来无影去无踪,应该是个武功高人。”
“你家老爷在何处?”
“老爷也在正堂。”
慧缘忙了一晚上,按理说这个点应该这休息才对,但他却出现在正堂,只怕是来者不善。
虞溪晚心思千转,还未理清思绪,就到了正堂,他朝里面一看,就见慧缘坐在主位上,一脸不爽,而他的左下方,坐着一位穿着不凡的老人,但那气度又不像是主人家,倒像是谁府上的管家。
两人见到虞溪晚,同时起身,慧缘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恭维:“齐兄弟,你来了,快来坐,快来坐。”
“袁兄。”虞溪晚视线转向老人:“这位是?”
“小的是郡守府上的管家。”听见询问,老人笑眯眯回道:“奉我们家大人之命,前来接齐公子去郡守府上小住。”
虞溪晚微微挑眉,正要开口,慧缘就抢先道:“高郡守是不放心你住在我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