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随后,他吐了一口气,笑了笑,又忍住了。
鹿家那些蠢货,养的人也这么蠢。
“虞大人就不担心吗?”见他不说话,狱卒向前走了几步,意有所指的说:“进了大理寺,想要出去可不容易。”
虞溪晚唇角微撩,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哦?”
狱卒那张憨厚的脸上堆满了算计,却又状如老实人般叹了口气:“谁让您老是与我们家大人作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得为大人分忧啊。”
他的视线落在虞溪晚的手上,连连咂舌:“您这双手倒是生的好看,在您手下遭了道的鹿家人少说也有百八十吧,依我看,不如将您的这双手留下,我家大人定会高兴的。”
虞溪晚瞥了一眼自己被锁着垂下的手,他的手指偏长偏白,一副骨架支撑一张皮,沾染了些许血迹,在这昏暗牢房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觉。
这双手下遭道的鹿家人多吗?
其实虞溪晚已经记不清了。
没有人会去记住手下败将的名字,更何况在这长安城里,他的仇家不止鹿家。
虞溪晚的手指在狱卒热切的目光下动了动,就在狱卒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说不出来什么意味。
“我这双手虽然不贵重,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动的。”他一边说,一边将视线移向狱卒:“你要是实在想动,我劝你最好将我杀了。”
“不然的话...”他声音轻轻地,嘴角噙着一抹玩味而残酷的笑:“我离开大牢之日,就是你......亡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