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的,于是两人借着月色继续赶路。
夜里赶路多有不便,不是踩到水坑,就是踩到腐叶,虞溪晚的好脾气彻底被磨光,牙齿咬的咯咯响,走路的动静像是要杀人。
鹿云松看了他好几眼,低声问道:“要不然我背你?”
“不用!”虞溪晚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好几个度。
这次生气不是因为鹿云松,而是他隐秘的自尊心作祟,鹿云松是鹿家嫡子,而他却是虞家不受待见的庶子。鹿云松受人追崇,而他却被冠以疯子之名,人人嫌恶。现在同样是落难,鹿云松就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
为什么?凭什么?
一想到两人的实际差距,虞溪晚恨不得将鹿云松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虞溪晚。”
鹿云松忽然叫了他一声。
虞溪晚停住脚步,愤恨的看着他:“干什么?”
鹿云松像是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恨意一样,走到他面前,温声劝说:“夜路不好走,还是我背你吧。”
虞溪晚冷哼一声:“怎么,我没腿还是没眼睛,需要你来背?”
鹿云松好脾气的说:“你不是不想踩到水坑吗?我背你的话就不会踩到了。”
虞溪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眼神是没有你的好,但也不必,踩就踩了,又不会死。”
鹿云松看着他,良久过后,叹了口气:“踩了是不会死,但你会心情不好,我不想你心情不好。”
“所以,可以让我背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