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昼是鹿云松手下的马场,他们无事的时候经常会在一起赛马,今日天色好,四大家族的人都聚齐了。
鹿云松与谢司南在马场里面跑圈,虞知节与陈寄欢在凉亭里面乘凉。
陈家在四大家族中是独树一帜的,不与其他三大家交好,也不疏离三大家族,虞知节与陈寄歌见过很多次,但没怎么说过话,两人静坐时就是静坐,没有交谈。
鹿云松和谢司南骑够了,回到凉亭,两人今日都穿着骑装,飒爽英姿,颇具气势。
“听说你们大理寺最近在查私铸钱币案,可否透露一点?”
鹿云松看也没看他,在凳子上坐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谢司南摇着头跟着坐在他旁边,微笑着说:“别这么小气嘛,都是兄弟,说说呗。”
“事关重大,无可奉告。”鹿云松淡淡说。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谢司南给鹿云松的酒杯添满酒水,温声道:“这私铸钱币不是小事,我就是想问问,假币流通到哪里了?”
他们几人手下产业众多,找鹿云松打听也是想要及时止损。
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鹿云松啧了一声,道:“放心,到你们家我会通知你们的。”
得到保证,谢司南高兴了,举起酒杯与鹿云松碰了一下:“多谢少卿,辛苦辛苦。”
鹿云松默默喝着酒,并不接话。
其余两人见状,也是笑笑不说话。
就在这时,一小厮跑了过来,恭敬道:“公子,三公子在马场外想要进来。”
鹿云松道:“让他进来。”
小厮跑去传话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穿着富贵的小公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松哥,你今日怎么想起来马场了,都不告诉我....哟,原来是有客人。”
鹿一舟走到几人面前随意行了个礼,在鹿云松身边坐下了。
“你怎么来了?”鹿云松问他。
“我在家无聊,阿娘老想着让我去相亲,烦得很我就过来了。”鹿一舟喊来小厮,添了一套酒具,笑嘻嘻的说:“你今日怎么没在大理寺,我还以为你在忙呢。”
“今日休沐。”
鹿一舟哦了一声,转头打量着其余三人,他知道鹿云松和谢司南关系好,最主要看的是虞知节。
他年纪小,记仇的很,对虞家人莫名带着仇意。
“虞大公子也在。”
虞知节淡淡点头。
鹿一舟忽然开口:“说起来,我今日还听说了一件关于虞二公子的喜事。”
“虞二公子?”一直未曾说话的陈寄歌开口:“是虞溪晚么?”
“正是。”鹿一舟脸上挂着讽刺的笑:“虞大公子,你可知道,那虞溪晚居然看上了青楼女子,还想着给对方赎身呢。”
虞知节眉头一皱。
却是鹿云松在问:“虞溪晚看上了青楼女子?”
鹿一舟见鹿云松感兴趣,转头对着他说:“对啊,松哥,我朋友在软烟阁见到他了,那里的姑娘说虞溪晚连着去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点的同一个姑娘,这不是看上了还能是什么。”
“我记得云松和我二弟关系不错,你不知道么?”虞知节笑了一声。
鹿一舟感觉他这笑有些怪异,出声问:“知道什么?”
“虞溪晚随心随性,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今日喜欢的人,明日就不喜欢了,明日喜欢的人,说不定今日还记恨着。”
他话里有话,也就鹿一舟没听出来,跟着说:“这点倒是真的,虞溪晚就是一个神经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虞知节的眸光落在鹿云松身上,他有些猜不透,平日这种八卦,鹿云松是不会开口问的,可现在又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你说这位虞二公子看上的人在软烟阁?”谢司南问。
“是啊,说起来我还从来没去过软烟阁呢。”鹿一舟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都说软烟阁的姑娘不行,难道其实是卧虎藏龙?”
“是与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鹿一舟大为所惊:“去软烟阁?”
谢司南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轻敲手指,微笑道:“既然大家都感兴趣,去见识见识有何妨?”
鹿云松淡淡道:“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陈寄歌也道:“我也去不了,下次一定。”